座城池是京畿以南、江北大地的核心,一旦收复此地,便可辐射整个沫阳路,其意义之深远不必赘述。
至此,江北两处主战场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局势。
东边大齐定州境内,淮、定两军死守积善屯防线,景军主力占据场面上的优势,但是短时间内仍然无法突破齐军的防线。不过他们已经攻占定州北部大片疆土,飞云军死守的封丘城也成为瓮中之鳖,这个胜利勉强能够洗刷过去几年里,大齐边军带给他们的耻辱。
而在西边北燕沫阳路境内,随着燕军主力在西风原之战元气大伤,整条防线再也无法维持以前的严密,西线新溪城、中线白马关和东线石泉城等战略要冲相继落入齐军手里。
牛存节带着残兵败将撤到首府雍丘,一方面无奈地命令沫阳路各处守军坚守城池,另一方面几近疯狂地向河洛城求援。
两处战场,一进一退,一优一劣。
只不知变数何时会出现。
……
西风原惨败的消息传到河洛,那些正在为定州战场优势沾沾自喜的达官贵人们,只觉一盆冰水当头倒下,寒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天灵盖。
定州战场的胜负对于河洛的影响不算大,再不济也就是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反之沫阳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一旦厉天润挥军攻下雍丘,他就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席卷整個沫阳路,同时以封丘这座大城作为北伐的桥头堡。
沫阳路失陷,齐军便可直接威胁到北燕京畿地区。
河洛城里的权贵们自然不想再经历一次陆沉对他们做过的事情,而且那次所有人都知道景军即将南下,陆沉率领一支偏师孤军深入,无法长时间滞留河洛,所以最后只要他们拿出一半浮财。
如果靖州军步步为营最后收服河洛,这些权贵们不死也要扒层皮,而且全家被清算的概率很大。
一时间河洛城内人心惶惶,无数门阀世家勋贵找到王安和陈孝宽,催促他们作为代表去卓园求见景朝元帅庆聿恭,盼望庆聿恭能够发兵南下驰援沫阳路。
面对王安和陈孝宽恭敬的恳求,庆聿恭并未给出明确的回复,只是宽慰他们雍丘城定然无碍,让他们这段时间尽力安抚河洛城里的人心。
两人略显失望地告退后,庆聿恭转身回到内书房,站在地图前陷入沉思之中。
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庆聿怀瑾迈步走入书房,来到近前福礼道:“父王。”
“嗯。”
庆聿恭应了一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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