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此战的原委写成奏章快马送去大都,其中还有他对厉天润以及靖州军的分析,最后才做出暂时按兵不动观望对方的结论。
这不是一個很难理解的问题。
虽然厉天润取得了西风原大胜,但是他想拿下沫阳路首府雍丘的难度并不小,就算他真的能攻下雍丘,解决沫阳路其他地方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景军有足够的底气观望,而且用燕军来消耗齐军的兵力也是庆聿恭和景帝早就商定的策略。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景帝都应该理解并支持庆聿恭的决定,所以他根本没有将田珏的到来和这件事联系到一起。
短暂的错愕之后,庆聿恭恢复平静,道:“田大人,关于大军是否立刻南下的问题,我在给陛下的奏章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不知为何会有此问?”
田珏微微颔首,言辞却有些犀利:“王爷怎能确定,这不是厉天润故布疑阵?或许他就是利用王爷谨慎的心理,在我军南下之前完成对雍丘乃至沫阳路的侵占,这样靖州军就能避免和我军主力正面对决。”
其实这也是景朝内部很多权贵看他不顺眼的原因。
田珏身为齐人的后代,能够在大景朝堂上占据高位,而且极得景帝的信任,这本就容易引起景廉贵族的敌视,偏偏他有时候不太在意那些礼节上的客套,自然更容易得罪人。
而且田珏不只是对撒改等人这种态度,哪怕是在素来对他较为友善的庆聿恭面前,他偶尔也会言语锋利。
便如此时此刻,他身为一个正三品的官员,就敢当面质疑庆聿恭的决策,要知道这可是景廉贵族公认的第一名将。
庆聿恭心知肚明,田珏不是在自己面前以下犯上,他这些推断肯定都是景帝的授意。
一念及此,他冷静地说道:“田大人,为将者必须尽可能考虑到出战所面临的风险,以及能够获得多少收益。”
田珏应道:“愿闻其详。”
庆聿恭便解释道:“当下靖州军士气正盛,哪怕不去考虑厉天润的谋算,我军也不妨等待一段时间,好让对方的士气有所下降。再者,我军并非一定要从始至终将靖州军当做对手。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如今靖州军主力尽出围攻雍丘,这就意味着厉天润无法顾及东边定州的局势。要是我军能够突破定州的积善屯防线,那么转变目标往东未尝不可。”
“王爷所言极是。”
田珏信服地点头,随即斟酌道:“但是在陛下看来,南齐目前所用的策略是死守东边定州,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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