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道:“至少眼下他们还是敌人,不能重创他们,就会让人看轻你的价值。”
帅旗之下,厉天润神情沉静,抬手指向东南方。
如她所言,虽然刘守光的决策很正确,战前鼓舞也激动人心,但是这世上有一个很残酷的事实。
帅旗之下,厉天润策马而立,在他身后依次是亲卫营、清徐军和河阳军。
无数声怒吼从胸腔中迸发,在景军将领不敢置信的注视中,死守雍丘数月的齐军将士倾巢而出。
但是当视线越过高耸的城墙进入城内,却会发现一幕令人热血涌动的景象。
刘守光镇定地说道:“景军还要兼顾攻城,最次也要保持对雍丘守军的震慑,因此不可能将所有兵力投入到这片战场。只要我军能够挡住景军的进攻,哪怕略有劣势,便不会让庆聿恭达成目的。”
众将随即领命而去,只见大齐京军没有仓惶撤退,面对三面涌来的敌人以及南边抄截后路的景军骑兵,这两万京营将士合三为一,结成一个庞大且稳固的阵型,屹立在平原之上。
眺望着南边从一开始就很激烈的战局,庆聿恭忽地出声感慨。
庆聿恭对此不以为意,他了解自己的女儿,虽说这两年在和南齐陆沉的交锋中吃了不少亏,但她极有自知之明,而且善于学习。
如果仓促撤退,必然会被景军痛打落水狗。
厉良玉、仇继勋、张展、朱振、牛存节等将领披坚执锐,拱卫在他身旁。
景军将领随即下令列阵迎敌。
她轻声感叹道:“所以眼前的敌人未必是永远的敌人。”
庆聿恭转头看了她一眼。
刘守光点了点头。
“这是阳谋。”
雍丘南城,士卒不断汇聚,宛如溪水汇成雄阔的大江。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京军同袍陷入景军的绞杀,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煎熬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都很难承受。
庆聿恭麾下的夏山军主力。
庆聿怀瑾渐渐明白过来。
景军的攻势如潮而来。
刘守光注意到众人的情绪十分低落,便开稍稍抬高语调道:“此战并非没有转机。”
意志可以发挥作用,前提是双方的实力较为接近。
靖州大都督厉!
一边是陷入景军猛攻的两万京军,一边是处于静默状态的雍丘城。
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归根到底就是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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