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对此不为所动,只要对方这千余骑没有威胁到齐军的战线,他们便保持着极大的克制和冷静。毕竟古往今来的战事中,这种小股精锐主动诱敌的情况屡见不鲜。
而且就算齐军想吃掉这千余骑兵,除非是景军的眼线瞬间消失,并且对方傻乎乎地停在原地不动,齐军才有可能围住机动性极高的景军骑兵。
这千余骑兵中,庆聿恭赫然在内,他身边就是四皇子阿里合海哥,周遭则是一众景军大将。
众人沉默地观察着远方齐军连绵数里的营地。
这样的距离下很难看到细节,但是这些将领久经沙场,哪怕只是走马观花,也能看出齐军营寨的严整与章法。
四皇子凑近问道:“王爷,齐军此番会不会存在指挥混乱的问题?”
景军这边虽然同样存在派系繁杂的问题,但是庆聿恭可以掌控大局,无论景帝的亲信股肱蒲察还是撒改的心腹乌林答,都不敢违逆他的军令。
纵然做不到如臂使指,至少可以保证令出一门。
而齐军却不同,先不说那十余万兵马来自三座都督府,光是主帅级别的人物就有萧望之、厉天润和陆沉,还有一个身为南齐首席军务大臣的刘守光。
这样的阵容看似豪华,但是在战场上未必是好事。
每个人都有指挥战事的能力和资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腹嫡系,大军究竟听从谁的命令?
听到四皇子的询问,其余景军将领都好奇地望了过来。
庆聿恭淡淡道:“不会。厉天润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指挥这样规模的战事,陆沉年轻且资历不够,刘守光则根本指挥不动南齐边军,所以这一战的主帅只能是萧望之。”
众人不禁肃然。
萧望之肯定是個难缠的对手。
虽说他们坚信庆聿恭的军事才能,但是经历过这几年的战事,没人会继续轻视萧望之。
在鹿吴山下大败而归的蒲察、古里甲、术不列和陀满乌鲁等人,他们对此感触更深,无法忘记死在那片战场上的撒合烈与两万效节军士卒。
庆聿恭并未开解他们,反而沉声道:“萧望之用兵沉稳老练,不追求奇兵之道,这样的人极难对付。特别是在两军正面对决的时候,我军的虚实之策很难影响到他的判断,想要取得胜利必须要依靠连续不断的硬仗。”
众将纷纷点头。
千余骑继续往东北而行,等于是划出一个半圆,绕着齐军营地观察了很久。
庆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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