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在景军的地位和名望,面对景帝不至于毫无反抗的余地。如今他肯定也收到了河洛动乱的消息,这可是退兵的最好借口,但他依然没有撤兵的意图。”
萧望之沉吟道:“你想说庆聿恭有意求败?”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陆沉皱眉道:“景国皇帝对庆聿氏的忌惮非常明显,倘若不及时削弱一二,再过十来年恐怕庆聿氏会难以掌控,所以景帝会借着大义名分连续逼迫庆聿恭。对于庆聿恭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个死结,除非他能在战场上与我军全力一战。他若是胜了自然可以堵住景廉贵族的嘴,若是败了,只要没有败得太惨,也能以退为进保存自身的实力。”
萧望之微微颔首道:“言之有理。”
陆沉又道:“当然,我觉得他首先还是会求胜,败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
“那就在战场上正面击败他,我和刘守光会为你压阵。”
萧望之满怀期许地说着。
陆沉这段时间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而且他为这场雍丘城外的决战做了很多准备,翟林王氏南投只是其中之一。
从半年前景军南下之日起,陆沉便在思考如何击败庆聿恭,此后战事的进展既有他预料的一部分,也有超出他掌握的一部分,大体而言与他最初的谋划没有太大的偏差。
迎着萧望之欣慰的目光,陆沉点头道:“小侄定会竭尽全力。”
……
两天后的清晨,平原之上战阵再起。
天光清亮,清风拂过,绿草萋萋。
延绵四五里的战线上,景军各部依次进入预定的位置结阵,等待着主帅的军令。
中军阵地,游骑斥候不断来到庆聿恭身前向他汇报齐军的详细情况。
“启禀王爷,敌军左翼旗号为靖州河阳军!”
“启禀王爷,敌军右翼旗号为淮州镇北军!”
“启禀王爷,敌军中坚旗号为淮州江华军和泰兴军!”
“启禀王爷……”
各种情报纷至沓来,庆聿恭依然神色平静。
他登上不远处的瞭望车,同时朝肃立一旁的四皇子招了招手。
两人并肩眺望远方的齐军阵地。
庆聿恭问道:“殿下有何看法?”
四皇子迟疑道:“齐军这阵法有些古怪。”
身为景帝很宠爱的皇子,他虽然年纪很轻,兵书却没少看。
景帝也算得上马背上的皇帝,同时又下过苦功钻研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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