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像,殿下觉得像是谁的手笔?”
四皇子心念电转,脑海中浮现过去几年里齐军在战事中取得的成果,不由得喃喃道:“陆沉?”
庆聿恭道:“应该是他。”
细究陆沉从当年崭露头角到如今身居高位的过程,他几乎每一场战事都在行险,譬如广陵之战主动出城突击,又如北伐之战奇兵突袭河洛,都是风险大同样收益也很大的例子。
四皇子不禁默然。
庆聿恭幽幽道:“这是我的失误。先前我有过这方面的猜测,齐军会不会让陆沉这个年轻人担当主帅,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这一战对于南齐来说太过重要。我军若是败了,顶多只是让出雍丘城,齐军若是败了,整个江北大地都难留立足之地,他们不得不谨慎。虽说厉天润的身体无法支撑,萧望之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的资历和地位更适合主帅一职。”
他轻轻叹了一声。
四皇子想起这位南院元帅近来的处境,不禁心有戚戚。
南边万众一心,齐帝拼着寿数将尽筹谋设局,厉天润拖着病体以身做饵,萧望之为了大局退位让贤,陆沉亲冒矢石领军冲杀,边军将士个个奋勇争先,后方臣民倾尽全力支援前线。
而他的父皇对庆聿恭屡次相逼,朝中对庆聿恭的攻讦屡见不鲜,军中将领亦是各怀心机。
两相比较,庆聿恭能做到眼下这个地步何其不易。
一念及此,四皇子低声宽慰道:“王爷,这不是你的问题。我虽然人微言轻,但如果将来有人拿此事弹劾你,我一定会替你声张!”
很显然,他已经做好了此战景军会败的准备。
庆聿恭转头望着他,面色有几分感动,缓缓道:“殿下,战事还没有结束。”
紧接着他便下达几条军令。
战线之上,齐军的攻势愈发凶猛,景军步卒不断后退,整体阵型已经极其紧凑。
当夏山军也顶上来之后,终于勉强拦住齐军前进的步伐。
大体而言,齐军现在已经占据优势,还需要一把更猛烈的火。
陆沉的目光望向西边的京营阵地。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预备下的那把火,只要三支靖州军打开局面,刘守光就会率领京营将士跟上去,彻底搅乱景军的阵型。
就在他将要发出帅令的时候,萧望之忽然说道:“且慢。”
陆沉冷静地说道:“萧叔请说。”
萧望之道:“京营暂时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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