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情登位,感结疚怀,动遵遗诏,讵隳俄顷,亿兆乂谧,国家钟庆,痛深茹慕,启引神皋,衔恤颁诏,命臣摛毫。”
“伏维高宗明皇帝,日月孕灵,星辰诞圣,爰本玄符,式隆景命,经天纬地。其盛伊何,聪明徇齐,诞实匍匐,圣敬日跻。无幽不洞,无远不稽,孝友浚哲,声远群黎。皇舆南巡,帝出朔裔,君父命我,爰整六师。驱驾熊罴,左右蛮夷,逆徒蚁聚,言刈其旗……”
哀册文很长,乃是李道彦亲笔所书对先帝一生功绩的陈述。
李宗本望着皇陵的正门,心中涌起难以言说的伤感,默默念道:“父皇,或许儿臣无法做到您那样心无旁骛,但是儿臣一定会铭记您的遗愿,决不会让您的在天之灵失望。”
微风徐徐,天空飘起零星的雨点,仿佛是在为那位操劳一生的帝王送行。
“……呜呼哀哉,玉音在耳,大渐弥留,亿兆号天,如丧考妣,攀髯不及,摧殒而已,叶从龟筮,先远有期。玄宫将闭,龙輴在兹,休列耿光,与天攸久,刻诸贞珉,万年不朽。呜呼哀哉!”
李道彦念完最后一句话,颤颤巍巍地躬身一礼。
李宗本见状便轻声道:“还请李相顾惜自身。”
李道彦起身望着年轻的天子,没有多言,只是垂下眼帘致意,随即向原先的位置走去。
遣奠之礼完成,接下来便是最后一道仪式,由那些工匠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封闭外羡门,从此以后皇陵便彻底与世隔绝。
李宗本依旧站在原地,那些捧着奠礼的太监们原路返回。
“啊!”
一片肃穆寂然之中,陡然响起一声狰狞的呐喊。
一名太监忽然从队伍中蹿出,只见他撤掉左手,托盘上的器具洒落于地,右手依旧握着托盘,朝着不到一丈远的天子扑了过去。
这太监右手握着的托盘仿若变成一个致命的杀器,如果任由他毫无阻碍地拍在天子脑门上,谁也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结局。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有好几个人。
织经司提举秦正直接朝祭坛扑了过去。
左相李道彦和右相薛南亭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护驾!”
魏国公厉天润想也不想地吼出两个字:“陆沉!”
话音才刚刚出口,一道人影已经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从厉天润身旁掠过。
正是陆沉。
场间陡然一片骚扰。
没人能想到在今日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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