赃嫁祸。”
高焕微微一窒。
陆沉随即将那两名刺客的资料简略说了一遍,然后问道:“高尚书可有所得?”
高焕沉吟道:“这两人的确适合做死士刺客。杨舜咨孑然一身,纵然被千刀万剐也不会连累旁人,只要有人值得他舍弃这条命,他就能死心塌地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万应谦虽然还有家人,可那终究不是血缘之亲,说不好他和养父一家人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是啊,一个无亲无故,一个冷血无情,他们非常适合做刺客。”
陆沉神情悠然,徐徐道:“高尚书浸淫刑名数十年,居然看不出这里面最大的破绽,委实让我有些惊讶。”
高焕略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公爷此言何意?”
陆沉望着他的双眼,沉声道:“两个如此合适的刺客,做的又是抄家灭族的死罪,结果连一天时间都撑不过去,迫不及待地抖露幕后主使的名字,高尚书居然觉得这没有问题?”
高焕怔住。
这确实是一个自相矛盾的结果。
普通人根本没有杀王刺驾的勇气,虽说当时天子在祭坛上,身边不像平时那般廷卫环绕,但那也只是一个相对而言的空间。
皇陵之前文武百官、武勋亲贵、宗室子弟上千人,再加上廷卫、禁军和织经司的高手遍布周遭,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下,有几个人敢于动手?
这两名刺客如果没有足够的胆气和决心,真到了那个场合只会双股战战。
正因为他们敢出手,便能证明他们绝非一般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招供?
高焕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在方才那一瞬间,他想的只是宁不归让高确转达的要求,让刺客的口供可以尽快送到天子跟前,而忽略了自己身为刑部尚书,在这件事上必须拥有的谨慎和缜密。
心念电转之间,他连忙谦卑地说道:“公爷思虑周全,下官远不及也。如此看来,这两名刺客显然是另有所图,意欲挑起天家宗室争斗,其心可诛!”
陆沉觉得这件事越来越有趣。
他原本只是感觉这位高尚书今日稍显反常,没想到对方的破绽一个接一个,当下便顺势说道:“其实这世上压根没有完美无缺的阴谋。”
高焕强压心中的慌乱,恭敬地说道:“愿闻其详。”
陆沉泰然道:“这两名刺客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人物,他们过往的生活有迹可循,所以只需要多花费一点时间,就能查出来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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