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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认知里,二皇子是一个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相较于大皇子的故作沉稳和三皇子的飞扬跋扈,他看起来似乎更值得信任。后续京城局势的变化一如她的猜测,二皇子成功上位,顺利登基为帝。
但是皇陵前的刺驾大案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尤其是今日从陆沉口中确认,所谓刺驾大案是李宗本自导自演的戏码。
“环境和身份对一个人的影响会很大。先帝离去之前,陛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于皇位的渴望会让他压下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当他登基之后,陡然大权在握,肩上的压力消失,难保不会有得意忘形之举,再者,其实陛下所为算不上如何过分。”
陆沉稍稍一顿,继而坦然道:“陛下的初衷很简单,用一场没有风险的刺杀,将少许嫌疑推到李宗简身上,在李宗简头上悬着一把利刃,这样他就可以彻底压制住许太后。另外一点,陛下可以借此问罪织经司秦提举,为下一步撤换秦提举做好准备。”
厉冰雪叹道:“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陛下没有想到当时真有刺客,也没有想到你会推波助澜,让李宗简身上的嫌疑无限放大,这样陛下就失去了缓和搁置的余地,逼得他和许太后对立起来。”
陆沉默然,没有过多解释。
既然他看穿了李宗本的心思,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倘若李宗本成功解决后宫的隐忧,又将织经司完全掌握在手心里,京中再无棘手之事,难保他不会继续盯着陆沉。
归根结底,因为李宗本数次想将陆沉架在火上烤,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尽量给这位年轻的天子找点事情做。
厉冰雪想了想,不解地问道:“为何陛下要让你来查办此案?”
陆沉答道:“原因很简单,这桩所谓的刺驾大案破绽太多,刑部尚书高焕、大理寺卿戚维礼、御史大夫许佐都是经验丰富的能臣,轻易便能看穿其中的疑点。在陛下心里,我终究只是一个擅长带兵打仗的武勋,心思怎会有那些人缜密细腻?还有一点,我和李宗简有血仇,所以肯定会相信那个太监的招供。”
“可是他不知道你……”
厉冰雪欲言又止。
陆沉笑问道:“想说我狡猾奸诈?”
厉冰雪轻哼一声,最终还是摇头道:“不是,只想说你越来越老练了,难怪爹爹这些天让我不要担心。”
清风徐徐,穿廊而过。
陆沉轻声道:“高处不胜寒,总得学会这些伎俩。”
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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