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郡公尤擅兵事,肯定知道主帅能力高低对将士的影响。定州这边有郡公亲自坐镇,想来景军不敢轻易犯境,然而靖州都督府在厉大帅离去之后,战力还能保留几成?更不必说,当今陛下肯定会调整靖州都督府的将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削弱厉大帅对靖州军的影响力。”
“秉元兄,慎言。”
一直沉默的陈循忽地开口,面上泛起规劝之色。
刘元先前所言并无不妥,然而最后那句话无疑逾越了界线。
虽说陆沉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并且展现出用人不疑的气度,但他们终究只是都督府的属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怎能妄议天子?
刘元面色一窒,随即愧然道:“小人妄言,请郡公恕罪。”
“无妨,私下相谈理应直言。”
陆沉一言带过,继而望着刘元说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刘元心中稍安,坦然道:“小人浅见,只需拿下一座城便能让景军投鼠忌器。”
“何处?”
“共城。”
刘元的回答干脆利落,显然是已经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听到“共城”这个熟悉的地名,陆沉只是稍稍思忖,心中便有了计较。
他面上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颔首道:“秉元兄果然见识不凡。”
当初他率军奇袭河洛,逼迫景国签订盟约,然后率军返回定州,条件便是将定州西边的清流关据为己有。
共城便在清流关西边,夹在清流关和尧山关之间,算是双方名义上的界线,目前归景国所有。
此城的防守不算严密,本来就只是齐景两方的缓冲之地,再加上城池低矮面积狭小,对于如今的定州各军来说,几乎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就能拿下。
拿下此城并不能影响大局,却能给景军传达一个明确的讯号,大齐边军随时都有可能从这个方向西出,目标直指河洛。
对于景军来说,河洛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旦齐军卷土重来,他们无法承受河洛再丢一次的后果。
如果景军想对靖州动手,必须要考虑到定州边军有没有可能故技重施。
这就是以最小的代价震慑敌人,所谓攻心之计。
陆沉举起酒盏,颇为欣慰地说道:“请二位先生满饮此杯。”
刘元和陈循当即举杯饮尽。
此刻陆沉已经回过味来,刘元这番建言一方面是尽到身为属官的本分,另一方面未尝没有展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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