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当时景军骑兵是为了配合主力大军采取的袭扰之策,现在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无论是从实际情况判断,还是看北方传回来的情报,景国南京留守兀颜术都没有大动干戈的迹象。
大军开拔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齐景边军这样的体量,哪怕只是数万人的兵力调动,需要准备的粮草和征调的民夫依旧是海量的数字,根本做不到避人耳目。
既然景军目前没有进犯的打算,那支突兀出现在藤县北边的骑兵又是什么情况?
莫非对方只是闲得无聊,特意来南边转一圈?
站在旁边的皇甫遇沉吟道:“将军,景军会不会是故布疑阵,利用这种手段让我军陷入自我怀疑?”
“兀颜术没有这么单纯,我军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丁,怎么可能因此惶恐不安?”
厉冰雪很平静地给出判断,继而道:“景军这股骑兵更像是诱饵。”
“诱饵?”
皇甫遇和侯元烈几乎同时复述这两个字。
厉冰雪目视北方,缓缓道:“在过去几年里,景军屡次在正面战场上落败,兀颜术不可能继续狂妄自大。相较而言,他们的骑兵仍然占据一定优势,兵力远远多过我们,而且战力丝毫不弱。如果我军骑兵受他们的引诱,以为可以轻易吃掉小股景军骑兵,继而深入对方境内,极有可能一头闯进包围圈。”
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仔细一想,厉冰雪的分析确实最接近真相,否则无法解释景军骑兵忽然接近边境的缘由。
这和去年她领兵驱赶景军骑兵截然不同。
那时候飞羽军是在靖州境内游弋,有各地驻军的密切配合,还有遍布境内的岗哨和游骑可以随时提供敌军的动向,再不济也能就近进入城池寨堡补给和休整,没有太大的危险。
如今景军骑兵在大齐边境之外活动,倘若飞羽军立功心切,冒然追击敌军进入敌方境内,被敌军反包围一点都不奇怪。
侯元烈不禁信服地说道:“厉将军,接下来我军该如何应对?”
厉冰雪沉思片刻,不疾不徐地说道:“侯都尉,藤县如今是定州西南的门户,此地绝对不容有失。按说你是裴将军麾下,本将不该越俎代庖,不过既然本将来到了这里,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无论外边是怎样的状况,你绝对不能主动出击,唯以守住藤县为重任。”
侯元烈自然不会介怀。
姑且不提厉冰雪的家世背景,光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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