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任何一个王朝,培养一名精锐骑兵的代价都要远远超过步卒。
骑兵不是人人都能胜任,不像步卒只要身体健康脑筋正常,训练一段时间便可上阵,经历过几场战事就能合格。
骑兵需要长期训练,必须要精通骑术以及马上战法,对于士卒各方面的要求都比较高。
拿大齐来说,训练一名骑兵的耗费大约等同于十五名精锐步卒。
其次骑兵需要优良军马,而且至少是一人两马,否则无法承担机动作战任务。
更加重要的是,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弓骑兵,即可以和敌军骑兵对战的程度,至少需要一年半以上。
这一战飞羽军的表现极其顽强,亦取得不错的战果,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依然斩获六千余景军首级,足以证明这支由厉天润耗尽心血打造的骑兵拥有极强的实力。
然而景军可以接受那样的损失,飞羽军却无法承受一次损失将近四千人的结果。
厉冰雪全程参与飞羽军的发展壮大,那些朝夕相处的将士对她来说和亲人无异,如此沉重的打击绝非几句安慰就能纾解。
陆沉再次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眼泪,喟然道:“冰雪,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人生亦非一片坦途,总会有数不清的坎坷曲折。这一战我军胜了却又败了,景军败了却胜了,我不会否认这个事实。但是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总得坦然面对,不能一直沉湎其中。再者我身为定州大都督,对于此战要负全部责任,我会将此战原委如实禀明朝廷。”
厉冰雪摇头道:“是我从你手里要来便宜行事自行决断的权力,你远在汝阴城又非亲历战场,怎能将责任归结在你身上?只怪我没有看穿景军的谋划,还以为敌人图谋靖州,一心只想着逢敌亮剑,结果将飞羽军带进绝境。大齐一直缺少骑兵,此战损失近四千骑,纵然再多杀几千景军骑兵又有何用?”
她抬眼望着陆沉,近乎恳求地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既然是我的问题,便应该让我承担朝廷的惩治。”
陆沉欲言又止。
眼前的女子素来勇敢耿直,纵然她现在无比虚弱,本性却不会改变。
她知道如果陆沉主动揽责,天子顾忌他在边军的地位以及重要性,顶多只是降旨申斥,绝对不会有太过严厉的处罚。
但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因为那会让她永远处于负疚的状态。
心中难安,如何领兵?
片刻过后,陆沉平静且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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