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咆哮声瞬间淹没庆聿恭。
文臣大多还能忍住不开口,但他们的脸上也都浮现惊惧和诧异的表情。
主奏司提领田珏扭头望着庆聿恭,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从这份甲七号卷宗的记载可知,南齐陆沉在几年前曾有过和太子纳兰类似的经历,区别在于他最后活了下来,但是太子却一命呜呼。
二者的症状极其相似,同样是饮酒之后发病,同样昏迷了一段时间,同样找不出病因,无法对症下药。
景帝坐在龙椅之上,极其失望地看着庆聿恭,缓缓道:“伱要给朕一个解释。”
纵然面对千夫所指,庆聿恭的心境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抬头说道:“陛下,臣并不清楚太子殿下昏迷的细节。先前那段时间臣请旨入宫拜望太子殿下,陛下并未允准,并且严令朝野上下不许议论太子殿下的情况。臣和朝中诸位大人一样,亦是今日在朝会上,从田大人口中得知太子殿下去世的细节。”
这番话虽有道理,可是在庆聿盈野念出那段话之后,显然无法说服众人。
庆聿恭明白这一点,继续说道:“至于这份甲七号卷宗,一来时日久远,臣不会日日诵读牢记于心,个中细节难免记不清楚。二来就算南齐陆沉突兀病倒和太子殿下昏迷有相似之处,亦不能证明这和臣有关系。”
撒改厉色道:“常山郡王休要狡辩!你既然知道世间有这种毒药,为何方才陛下问你的时候,你佯装不知?分明就是你心虚不敢坦承,现在真相大白,你还敢否认吗?!”
“我已经说过,这二者之间的关联很牵强,故而没有联想在一起。”
庆聿恭自嘲一笑,随即凝视着撒改的双眼问道:“这种毒药与我无关,难道在你看来,我会在几年前莫名其妙去毒害南齐陆沉?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子,我身为大景郡王兼南院元帅,会用毒药来对付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年轻人?”
撒改一窒。
庆聿恭转而看向龙椅上神情冷漠的天子,喟然道:“陛下,臣让人搜集南齐陆沉的信息,重点在于了解他在战场上的手段,其余资料不过是顺手为之。这份卷宗里,关于陆沉昏迷的记录只有短短一句话,任何人包括臣在内,初看都不会想到中毒这件事,或许他只是忽染怪病而已。臣不知毒药之事,更不会毒害太子殿下,还请陛下明察。”
景帝幽幽道:“你是想说,朕在诬陷你?”
“臣不敢!”
庆聿恭躬身垂首,恳切地说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