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办法对付朝中那些虎狼。常山郡王暂且不提,你以为撒改那些人会一直安分吗?他们只是畏惧父皇,倘若父皇不在,这些人立刻就会亮出锋利的爪牙,到时候你如何守住我们阿里合氏的基业?”
夜色如雾,寒风凛凛。
四皇子仿佛感觉不到丁点寒意,再度举盏一饮而尽,自嘲道:“你不知道,这座城里有多少人想要你死,远远不止我一個。与其让你死在那些混账手里,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将来我肯定会将你的灵位请入祖庙。”
“人啊,就是这样虚伪,比如我。”
“你总是将我当做没长大的小兄弟看待,难道你从来没有感觉到,其实我才是这么多兄弟当中最无耻的小人?”
第三杯酒饮下,四皇子面色如常,只是眼中多了几分癫狂之意。
“或许你很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你究竟是因何而死,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连我都不清楚完整的过程。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毒药是我弄来的,费了不少功夫,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话音未落,亭外长廊响起脚步声。
四皇子并无诧异,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先生来了。”
来人是一位四旬左右的男子,身量不高,穿着简朴的棉衣。
他来到近前行礼道:“见过殿下。”
“先生请坐。”
四皇子对他很是客气,微笑问道:“那天我在朝会上表现得如何?”
男子赞道:“殿下天资聪颖,对于人心的拿捏恰如其分,可谓天衣无缝。”
“还是先生教得好。”
四皇子知道他从来不饮酒,所以没有多此一问,自顾自地倒酒,同时说道:“要不是先生让我提前接近庆聿恭,以此引起父皇对庆聿恭的猜忌,同时让父皇自以为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祸水东引也不会如此顺利。”
“天子英明神武目光如炬,倘若殿下没有丝毫破绽,在天子眼中便是最大的破绽,所以若想在惊涛骇浪之中平稳到岸,殿下就不能完美无瑕,必须要让天子洞悉你的欲望和弱点,这是人心最大的迷障。”
男子语调平和,不疾不徐:“我之前建议殿下主动靠近常山郡王,便是出于这个考虑。天子素来不喜无法掌控之人,常山郡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而殿下身为嫡子怎能无欲无求?有欲望便会有弱点,而且更容易掌控,只有让天子看见殿下的欲望,他才会对你放心。”
四皇子信服地点头。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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