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去针对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角色?
李适之徐徐道:“你可还记得去年的刺驾大案?”
戚维礼点了点头。
“我复盘过整件事的细节,其中有一点很是古怪。陆沉选择在陛下召开朝会时揭开盖子,其用意是挑起陛下和太后的纷争。那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到陛下对他的猜忌,所以选择先发制人,让陛下陷入宫里的麻烦。当时若非家父出面,陛下很可能被逼着强杀三皇子,从而和许太后彻底闹翻。陆沉这样的做法并不意外,关键在于陛下对此毫无准备。”
李适之双眼微眯,缓缓道:“当时负责具体查案的人是刑部尚书高焕,按理他应该及时向陛下通报进展,怎会完全没有底线,变成陆沉身边的应声虫?从我的经验判断,不论他事后在陛下面前如何巧言虚饰,他和陆沉之间必然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瓜葛。”
戚维礼心中一凛,皱眉道:“真是想不到,陆沉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
“最多也就是如此了。”
李适之长舒一口气,道:“萧望之早晚会被陛下排除在军方核心之外,而且他也渐渐老迈,不需要我们额外操心。我不清楚陆沉和高焕为何会勾结在一起,但是既然有嫌疑,就要斩断他伸进朝堂的手。这件事不必心急,你最好是将刑部那边有问题的案子压下来,等到合适的时机一股脑砸到高焕身上,让他卷起铺盖滚回龙林老家。”
其实戚维礼不太明白李适之为何会对陆沉这般忌惮,按说两人分属文臣武勋,很难有利益上的冲突,不过李适之郑重交待,他也不会轻忽,于是认真地说道:“兄长放心,愚弟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闲谈片刻,戚维礼便起身告辞。
李适之依旧没有离开书房,在这里用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丫鬟们奉上香茗然后退下,心腹李锦山来到近前说道:“老爷,老家那边传来消息了。”
“讲。”
“秦提举以及家眷似乎有长住的打算。”
“父亲还真是好客啊……”
李适之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
李锦山又道:“如今看来,陛下确实是想对秦提举动手,只不知老太爷为何要强保秦提举。”
李适之抬眼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幽幽道:“只要你能想明白陛下为何要对付秦正,自然也就知道家父为何要保秦正。”
李锦山微微一怔,思忖片刻之后,略显惊慌地说道:“莫非秦提举手里握着陛下的隐秘?”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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