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贵使可在京中小住一阵,等候消息。”
余文俊谦恭地说道:“外臣遵旨。”
待其退下,李宗本施施然起身,负手站在御阶边缘,踌躇满志地说道:“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
短暂的沉默过后,右相钟乘谨慎地说道:“陛下,谨防有诈。”
“有诈?”
“代国为高阳族所建,此族与景廉族别无二致,当年曾在我朝边境犯下累累血案。在过去二十年里,代国从未与我朝联系过,目前也没有景国欲攻打代国的迹象,代国君臣的态度转变不太正常。眼下不能排除一种可能,那便是代国假意和我朝联手,等到关键时刻再行背刺之举。”
毫无疑问,钟乘这是老成持重的看法,李宗本在登基之前很欣赏这种敢于直言进谏的文臣,但现在却隐隐有点被忤逆和冒犯的感觉。
当然他也知道钟乘一心为国,所以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另一边的军务大臣韩忠杰主动接过话头:“钟相,方才那名使者说的很清楚,代国皇帝胸怀大志,想要夺占景国在北方拥有的一半草原,所以才想和我朝联手。再者景国已经吞并了赵国,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个就是代国,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危机感?对于代国来说,现在已经不是唇亡齿寒的境地,而是刀斧即将加身,他们想要谋求生路再正常不过。”
李宗本听得微微颔首。
钟乘眉头微皱,缓缓道:“勇毅侯,你想驱虎吞狼,就不怕与虎谋皮?要知道这代国高阳族同样不是善茬,和重信守诺毫无关系,就算他们此刻真心想对付景国,也难保稍有起色就会变成第二個景国!”
韩忠杰今天就像突然开窍一般,振振有词地说道:“钟相的担忧不无道理,但那终究只是后话。现如今我们至少可以确认一点,代国和我朝之间隔着景国的大片疆域,他们不可能对我朝造成直接的威胁,除非他们和景军混在一起,但是我相信经过元康七年景军对赵国主力骑兵的偷袭之后,代国人不会重蹈覆辙。”
钟乘沉默不语。
他倒不是故意要逆着天子的心意,即便他知道天子对代国结为盟友的请求很感兴趣。
只因这段时间一切都太过顺利,让人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先是大齐边军在战场上连战连捷,接着景国皇帝开始打压庆聿恭,又冒出景国太子暴亡的消息,景国内乱之势愈发明显,几乎同一时间代国又送来联手抗景的请求。
仿佛一夜之间,大齐便已经占据绝对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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