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局势里,天子对她依旧视如己出,几天前的景廉族传统节日新元节,天子给她的赏赐甚至在诸位皇子之上。
庆聿怀瑾不会被表面上的荣华富贵蒙住双眼,她只是想不明白天子和父亲究竟要做什么。
按照常理而论,既然天子要对庆聿氏动手,就不可能继续厚待她这个郡主,因为这会让那些忠于天子的势力陷入迷茫,很难揣摩清楚圣意,也就会影响到后续的进展。
在庆聿怀瑾看来,天子绝对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一旦他下定决心,区区一个永平郡主算什么阻碍?
回到眼下这个问题,她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妥当。
相信那些传言,无疑是在腹诽君上,不相信那些传言,岂不是说明她也认为自己的父亲有罪?
良久过后,她很为难地说道:“陛下,坊间流言千奇百怪,何须在意?”
景帝微微一笑,顺势问道:“那依你之见,朕是不是在刻意针对你的父亲?”
这个问题愈发犀利。
庆聿怀瑾稍稍思忖,最终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坚定地说道:“陛下,家父忠于您忠于大景,绝对不会做出有违臣道的事情,更遑论参与谋害太子殿下。永平虽然见识浅薄,但坚信自己不会看错,家父乃是实实在在的忠臣,还望陛下明察。”
“你敢于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朕没有看错你。”
出于庆聿怀瑾的意料,景帝似乎很欣赏她的表态。
两人继续在草地上前行,景帝话锋一转道:“兀颜术密报,南齐靖州军蠢蠢欲动,京军一部已经北上,矛头对准我朝南京路最南端的边境线,永平如何看待此事?”
庆聿怀瑾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景帝笑了笑,目光愈发深邃,缓缓道:“自从朕让你的父亲归府自省,民间人心惶惶,军中渐起风浪,这些隐形的影响必然会削弱我军的战力。现在齐军来势汹汹,说不定他们就能势如破竹,持续攻城略地。”
庆聿怀瑾差一点就没有忍住。
她想说之所以会造成眼下的局面,难道不是因为天子急于削弱她父亲的权柄?
若非如此,齐军又怎敢轻易北上?
好在她及时克制住自己,垂首道:“陛下,永平不通兵事,不敢胡乱置喙。”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懂得分寸,朕就不会烦恼了。”
景帝似有所指地感慨一句,继而道:“永平,你是朕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在朕心里你和额仑她们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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