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她又说道:“父王,陆沉是大景眼下最难缠的敌人,无数勇士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再加上当初我曾经被他俘虏,这么多的仇怨累加在一起,我怎会对他有意?”
庆聿恭道:“我没说你对他有意,只说你心里有他的影子存在。”
庆聿怀瑾急促地说道:“就算有影子,也是仇恨的影子,我只想有朝一日能取他性命。”
庆聿恭笑了笑,又轻轻叹息一声。
庆聿怀瑾只觉十分别扭,心里愈发局促,因为此刻连她自己都无法确认,所谓仇恨的影子究竟有几分真实。
庆聿恭缓缓道:“其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南齐陆沉虽为仇敌,但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当世小辈之中的翘楚。纵观他崛起的历程,虽有南齐先帝和萧望之等人的提携与照顾,根源却在于他自身的能力和品格。站在敌对的立场上,谁都希望看到这样的年轻人死于非命,若是抛开这个立场,又不得不承认他算得上人杰。”
庆聿怀瑾沉默不语。
她承认这一点,在亲眼见识过陆沉的作为之后,再用这个标准去看身边的那些皇子和权贵们,难免会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他们压根比不上陆沉。
当然,情感的事情不能简单以优劣来判断,这世上同样有很多甘于平凡又能享有幸福的普通人。
可是庆聿怀瑾并非普通人,她的骄傲无需赘述,自然会拿那些倾慕她的人来和陆沉做比较。
退一万步说,她希望自己的伴侣比陆沉更强,能够将那家伙打落尘埃,或许这不太讲理,却也是人之常情。
“若以陆沉为择婿标准,最低不能比他差,这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也难怪你对婚事十分抗拒,连太子都难以接受。”
庆聿恭的态度依旧平和,徐徐道:“但是你要明白,世事不如意者常八九,尤其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府邸上,很多时候无法逆流而上。”
庆聿怀瑾眼神黯然。
父亲这番话自然是发自肺腑。
两人都很明智地没有再谈陆沉,哪怕庆聿怀瑾真的对其有意,这件事也没有丝毫可能,除非庆聿恭举家南投。
庆聿怀瑾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轻声道:“父王,我明白了。”
庆聿恭叹道:“陛下这是进一步的试探,如果你嫁入天家,一方面可以安抚近来浮动的人心,另一方面也利于陛下后续的动作。”
庆聿怀瑾垂首道:“是,如果女儿成为王妃,庆聿氏便是国戚,父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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