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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在御花园听闻败仗噩耗,他满心惊慌失措,在崇政殿和群臣商议对策的时候,心中的恐慌和不安达到顶峰,因此没有过多思考就允准了萧望之的奏请,纵然听出李景达那句“陛下圣明”里包含的讥讽,他也没有当场追究。
因为他没有面对这种危难局势的经验,如何能做到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靖州濒危、江南有患的现实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想度过眼前的难关,其他问题只能暂时搁置。
然而从崇政殿返回后宫的这段路上,李宗本渐渐回过味来,萧望之的那番分析或许合情合理,但他最主要的目标依旧是帮陆沉争权!
宁皇后何曾受过这样的冷遇,她眼眶微红,忍着悲伤劝慰道:“陛下,事已至此,还请保重龙体。”
“呵呵。”
李宗本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继而道:“朕很好,有这么多忠臣良将,朕怎会不好呢?”
宁皇后愈发不解。
李宗本便将先前崇政殿那一幕简略说了一遍,然后沉声道:“你瞧瞧,这些人多么懂得见缝插针!好一个不放过任何揽权机会的忠耿之臣,朕就知道他心怀不轨!”
宁皇后眉尖微蹙,她自然知道天子是在说山阳郡公陆沉。
大齐素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她只能尽量委婉地说道:“陛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且忍耐一些吧。”
“忍耐……忍耐……”
李宗本忽地握住那个茶盏,猛地朝地上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白瓷茶盏四分五裂,外面听到动静的内监面面相觑,就连苑玉吉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入内,毕竟他脸颊上还有天子留下的掌印。
“陛下息怒。”
宁皇后连忙起身,怯弱地说道:“臣妾不该妄言。”
“与你无关。”
李宗本终究还有几分理智,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自嘲笑道:“你说的对,朕不忍耐又能如何?韩忠杰和刘守光看来不堪大用,可为将却不能为帅,朝堂内外满打满算只有两个半人有能力力挽狂澜。”
“就算朕没有让厉天润回府养老,他的身体也早已无法指挥高强度的大战,顶多就是出一些主意。至于萧望之和陆沉,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用谁都没有区别。”
“罢了,如你所说,忍耐一些。”
最后那句话,李宗本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此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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