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恐怕只能望而兴叹。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迫不及待地迎战,结果现在又一味采取被动挨打的策略。你说,这是不是很像兀颜术给勇毅侯设下的陷阱?”
霍真看着远方的战局,恍然道:“确实很像。”
“蒲察前后的表现自相矛盾。”
陆沉活动了一下手指,淡然道:“过去大半个月里景军守得无懈可击,多多少少能给他一些自信,这样一来他应该主动一些,不像现在这样畏缩。如果鹿吴山之战带给他的阴影没有消散,那他就该继续老老实实守在营寨里。故此,他是想效仿兀颜术,或者说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霍真的神情略显凝重。
陆沉点头道:“比如取下我的首级。”
霍真稍稍沉默,随即沉声道:“好大的野心。”
“我素来喜欢成人之美。”
陆沉语调沉稳,高声道:“传令刘隐,让他派出一半兵力强攻敌军左翼。”
传令官高声应下。
片刻过后,齐军右翼的广陵军向前移动,六千余将士怒吼着涌向景军阵地。
至此,齐军进入全面进攻的态势。
宁远军、镇北军和广陵军从南到北一字排开,三路精锐齐头并进,不断撕扯着景军的防线。
战线被拉得越来越长,齐军的攻势愈发凶猛,车里木这个时候已经感到极大的压力,要知道他面对的可不是孱弱之师,而是陆沉麾下战力最强的精锐虎贲。
正常情况下,一个理智的主帅必须要考虑及时后撤,否则等两军继续纠缠在一起,再想撤退就会非常困难,然而车里木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前方,接连下令让麾下部属稳住阵型拼命抵挡。
厮杀声蔓延开来,乘风而起。
蒲察同样在观察局势,当他看到齐军大举压上,脸上并无惊慌失措,反而有一种久违的热血与振奋。
“传令颜盏、必兰,令他们各率五千骑,从南北两侧绕过去,袭杀齐军后方阵地!”
“遵令!”
蒲察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两员大将耳中,这两人毫不犹豫地握住缰绳,对身后密密麻麻的景军骑兵吼道:“随我杀敌!”
“杀!”
咆哮声中,一直在景军大阵后方开阔地带养精蓄锐的骑兵策马而出。
但见他们犹如两股洪流,绕过正前方两军鏖战的主战场,朝着齐军后方阵地的两肋掩杀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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