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后,我大概不会继续单独领兵,届时我会尽我所能,举荐你为下一任靖州大都督,你也可以让人去找魏国公说一声,相信他愿意看到你执掌靖州军权。”
范文定怔住。
他定定地看着刘守光饱经沧桑、这段时间仿佛苍老许多的面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刘守光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这一次将天子抛之脑后,一丝不苟地听从陆沉的安排,哪怕有功劳在身,天子也不会再信任他,因此他才直抒胸臆坦然相告。
“大都督……不至于此。”
范文定心里五味杂陈,最终也只能如此宽慰。
刘守光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说道:“带兵打仗,我远不如陆沉,不过要是说起朝堂纷争人心鬼蜮,我多少还有一些见解。这件事不必多谈,反正陛下不会苛待于我,说不定这次我也能得到一个郡公的爵位,只是却不能继续带兵。靖州都督府的未来,以及边疆的安稳,便拜托范指挥了。”
范文定躬身一礼,不再多言。
刘守光再度看向东南方向,缓缓道:“我事先已经知会过仇继勋,他很清楚我军的详细谋划,希望他能守住最后的阵线,彻底激怒兀颜术和那些骄横的景军将领,将对方拖入泥潭之中。”
范文定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无比坚定地说道:“大齐儿郎,不畏死亡,不惧强敌,一定可以做到这一点。”
一如他们的猜测,东南战场已近白热化。
景军连续五天发起进攻,多支精锐轮番上阵,然而三万齐军将士靠着并不雄伟的军寨,靠着极其坚韧的意志和决心,一次又一次打退景军,牢牢地守护着身下的阵地。
仇继勋、秦广福和谷魁三人配合默契,每人负责一个区域的防线,又由仇继勋居中统筹,不管是哪里出现危机,他都能及时调兵化解。
在开战之前,将士们或许有些不解,因为他们好像是糊里糊涂就陷入景军的包围,但是当战鼓擂动,这些靖州男儿便忘却一切琐碎,全身心地投入到厮杀中,用血肉之躯筑成一道坚实的城墙,让景军始终无法踏入营内一步。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将士们的压力越来越大,那根弦已经完全绷紧。
景军则依靠优势兵力时刻轮转,始终维持着高压的态势,力争彻底击溃齐军的心理防线。
敌人就像汹涌的潮水不断奔涌而来,又似遮天蔽日的阴霾,笼罩在齐军将士的头顶。
天地间黯然无光,唯有刀光斧影,血肉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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