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心思缜密,当然不会漏过这些意外的状况。”
丁会和裴方远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严肃起来。
裴方远沉声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先帝的死因?此非人臣之道!”
确切来说,怀疑先帝的死因等于怀疑当今天子。
李适之不急不缓地说道:“陆沉找的借口很合理,薛怀义既是左相的亲叔叔,又是桂秋良的同门师弟,又刚好跟他一起来到京城,去看一眼不算逾矩。陛下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最后才允准他的请求。”
丁会冷哼一声道:“依我看,陆沉将薛怀义带来京城本就不安好心!”
“你急什么?别人才刚落子你就想押上全部身家?”
李适之一句话就让丁会闭嘴不言,继而看着裴方远说道:“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裴方远沉稳地说道:“请大人放心,关键时刻定能派上用场。”
“你办事,我历来放心。”
李适之没有多问,缓缓道:“我能理解你们对陆沉的忌惮,毕竟大齐一百多年的历史中,像这样战无不胜天纵奇才的年轻人可谓绝无仅有。不光你们忌惮,其实我对他也不敢有丝毫小觑。”
丁会和裴方远认真听着。
他们知道李适之的大部分谋划都是在为天子考虑,一旦中枢和边军发生矛盾,一旦天子和陆沉对上,李适之要能给天子提供足够的助力。
李适之继续说道:“凡事要从不同的角度来看,陆沉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不代表他在朝堂上同样能做到无往不利,因为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范畴。换句话说,只要陆沉回到京城,他就得按照这里的规矩做事。”
丁会欲言又止。
李适之很清楚他的心思,淡然道:“你是不是想说,万一陆沉怒从心头起,朝廷该如何应对?”
这话稍微有些露骨,不过此刻三人暗室相商,倒也不必太过忌讳。
丁会担忧地说道:“毕竟此人性情狠辣,常常将蛮夷的自称挂在嘴上。”
李适之笑了笑,摩挲着茶盏说道:“他这次带回来三千骑兵,如果这三千骑兵能够冲垮禁军和京营二十万人,那我们也不必筹算了,老老实实洗干净脖子就好。”
禁军五万余人,三座京营合计将近十五万人,这些都是忠于天子的力量。
正如李适之所言,倘若陆沉在不动用边军主力的前提下,靠着三千骑兵就能纵横京畿地区,天子和朝堂诸公确实没有必要再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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