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离去,陆沉看着他的背影,随即顺手将圣旨丢给旁边的陈舒,勤勤恳恳的老管家差点唬得一个趔趄。
陆沉迈步回到内院书房,等候在此的数人立刻站了起来。
“坐吧。”
陆沉左右看去,见秦子龙依旧站着,微笑道:“你也坐下,这里都是自己人。”
“是,国公。”
秦子龙坐在最下首的椅子上。
除他之外,房内还有谭正、渠忠和陈循,以及一位面染风霜年过四旬的男人,正是七星帮阴堂堂主齐廉夫。
他从四月下旬启程南下,于昨日午后抵达京城。
陈循当先开口道:“国公,退一步未尝是坏事。或许经过这次的事情,天子和部分重臣会觉得国公并非是无懈可击之人,对您的猜忌能够减轻一些。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国公甚至可以主动延长闭门自省的时间,最好能持续到大婚之前。待婚礼完成后,国公便可携亲眷北上前往定州,往后不再理会京中的是非。只要景国一日未灭,国公在边军的地位便不可动摇。”
他说的非常直接,因为如陆沉所言,此刻书房内都是他最亲近的心腹,不需要拐弯抹角。
虽然陈循的考虑老成持重,谭正、渠忠和秦子龙却不约而同露出沉郁的表情。
陆沉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微笑道:“你们很愤怒?”
秦子龙老老实实地说道:“小人觉得很憋屈。”
另一边渠忠也鼓起勇气说道:“国公明明是为大齐考虑,有些人却不识好歹,最可恨的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儿,他们不去想援救代国这件事是否可行,反而揪着国公离开皇宫这等小事不放,何其无耻。”
陈循看着这几人,平心静气地说道:“诸位仁兄,这里是京城不是定州,难道你们真的希望看到国公成为众矢之的?”
听到这句话,众人不由得闭上了嘴。
陆沉面露赞赏,对陈循说道:“德遵,劳烦你帮我写一封自省的奏折,不必过分谦卑,最好能稍微表露两分不忿之意。”
陈循长身而起,心领神会地说道:“卑职领命。”
陆沉示意他坐下,又对谭正和渠忠说道:“虽说我退了一步,但是这不代表接下来就会万事大吉。你们要更加用心,往后两个月的时间里,不论宫中还是各位重臣的官衙和府邸,要尽可能掌握他们的情报,每天晚上都汇总送来。告诉下面的兄弟,辛苦这段时间,我不会亏待他们。”
两人齐声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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