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惊人的成就。
二十五岁的实权国公,古往今来有几人?
“国公里面请。”
厉良玉收敛心神,恭敬还礼,继而微笑道:“家父在正堂相候。”
二人并肩前行,厉家自有人招待迎亲队伍,亦不会安排那些繁琐的仪程,一切尽量简便。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
厉天润端坐主位,脸上浮现和煦的笑容。
陆沉行至近前,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一丝不苟。
这一幕让厉良玉颇为惊讶。
厉天润仿佛早有意料,他瘦削的面庞上满是欣慰,轻声道:“快起来。”
陆沉起身落座,厉良玉知趣地退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厉天润温和地说道:“今天是你和冰雪的好日子,我就不啰嗦了。”
陆沉却摇头道:“别,厉叔,您多说几句,我想听。”
厉天润望着他诚恳的神情,缓缓道:“大喜之日本不该说那些丧气话,但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这一年多只是在强撑着。这具身体早已不是当年指挥千军万马的躯壳,历经伤病摧残而千疮百孔。先帝驾崩的时候,我甚至有过追随而去的想法,因为每活一天就多一天的痛苦,然而终究放心不下冰雪和你。”
这一次他带上了陆沉的名字。
陆沉当然知道厉天润的身体状况,之前他坚持请薛怀义上门诊治,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最多还有大半年光景。
厉天润的神情依然平静,沉吟道:“当初我虽然没有干涉你们两人的交往,但并未想过要将冰雪嫁给你,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你太优秀了。”
“我知道。”
陆沉点了点头,继而道:“所以我一直没有主动提亲,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厉姑娘。”
“倒也不必心怀愧疚,冰雪考虑的东西比较多,但肯定不包括我支持还是反对。”
厉天润洒脱一笑,然后说道:“你生于淮州长于淮州,十九岁之前没有来过京城,跟先帝和朝廷没有任何关联,对官场更是两眼一抹黑。因此你和我们老一辈人不同,对大齐未必有很深的情感,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抛开先帝对你的器重和信任,你天然不信任朝中掌权的那些人,这是今上和江南门阀始终忽视的一点。”
陆沉并未否认。
厉天润继续说道:“前些年我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你身上的不确定性。萧兄和我不同,他是杨大帅一手提拔和培养的武勋,对朝廷始终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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