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世间,奇袭河洛扬大齐军威,谋战雍丘灭景军六万,若是一桩桩一件件拿出来细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李适之并非信口胡说,陆沉也只能笑道:“李大人再夸下去,我都有点坐不住了。”
众人皆笑。
平宁侯汤永由衷道:“听李大人这么一说,汤某实在虚度半生,要是能有秦国公的两成功绩,恐怕我做梦都能笑醒。”
“汤侯虽是笑言,但也确实能证明国公年少有为。”
礼部尚书胡景文接过话头,感慨道:“我辈何其有幸,能够侍奉先帝和今上两代圣君,朝中亦是振鹭充庭。文有两位宰执领袖群伦,武有两位国公一内一外扶保江山。先前陛下那番话听得胡某振奋不已,无比希望能早日看到秦国公率大军收拾旧河山。我辈虽不能青史留名,至少能一洗当年留在心中的屈辱。”
这位胡大人显然有些动情,亦或是美酒过于醇厚,他一边说一边举起酒盏,对陆沉说道:“国公,下官聊表敬意,请满饮此盏!”
陆沉微笑道:“胡大人盛情,我岂敢不遵?”
两人一饮而尽,登时赢得满堂彩。
汤永趁势说道:“国公将来领兵征战之时,汤某愿鞍前马后,还盼国公莫要拒绝。”
陆沉看着这位近来很受天子宠信的武勋,从容地说道:“汤侯何等身份,怎敢劳动驱使?倘若陛下允准,我等自当并肩杀敌。”
“说得好,国公果真爽快!”
汤怀索性离席起身,朗声道:“汤某敬国公一杯!”
陆沉来者不拒。
随着李适之挑头、胡景文延展、汤怀鼓动气氛,席上重臣以及不远处的其他官员都开始出动,陆沉登时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众人推杯换盏之间,陆通泰然自若地坐着,一边应对那些主动和他攀谈的高官,一边关注着陆沉的情况,心里悄然浮现良多感慨。
他的儿子确实成熟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夜热闹的气氛并不真实,大部分权贵对陆沉的吹捧并非发自肺腑,而陆沉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妥的反应,就好像他也是朝中官僚的一员。
喧嚣终有落幕之时。
陆沉亲自送别一拨又一拨贵客,府内渐渐归于平静。
月上中天,满身酒气的李景达最后一个走出国公府的大门。
之前为了帮陆沉挡酒,他肚子里至少灌下一坛多荻花云,花了点时间醒酒,因此比萧望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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