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寒芒穿过散落飞旋的瓦砾,径直刺向剑手的头顶。
剑手反应极快,立刻一个铁板桥后仰倒去,同时脚后跟猛地蹬向地板,身体如游鱼一般滑开。
可是无论他退得多快,那点寒芒犹如附骨之疽。
剑手左手拍地,身体顺势站起,右手剑发出一连串龙吟之声。
此刻他才看清楚,那点寒芒是长枪枪尖,从天而降的是一位容貌普通肤色蜡黄的中年男人。
人虽普通,枪锋却泛着骇人的暴戾之气。
长枪长驱直入,剑手挥舞着长剑眨眼间翻出十余朵剑花,意图延缓迟滞对方的气势。
破之!
只见长枪在这相对狭小的空间内爆发出磅礴如山海的力量,剑花一朵朵溃散消弭,唯有那点寒芒穿透一切阻碍,径直贯穿剑手的胸膛!
从头到尾,仿若一瞬。
剑手胸前鲜血喷涌,染红了枪尖。
他直勾勾地望着中年男人,无比艰难地问道:“你……是……”
中年男人看起来就像是田间地头耕作的老农,他平淡地说道:“停云枪,姜阳生。”
剑手眼中浮现一抹极其复杂的神情,旋即脑袋一歪,就此毙命。 姜阳生没有再看他一眼,收枪转身望着丁会,道:“陆沉的夫人林溪请我保住你的小命。”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丁会明白了原委。
姜阳生抬枪指向已经瘫坐在地的陈肇昌,问丁会道:“活还是死?”
丁会只觉一股难言的惊喜涌上心尖,战栗道:“要他死!”
只见寒光一闪,姜阳生手中的长枪已经刺穿陈肇昌的心口,这位潜藏七年之久的文士连一句求饶都没有说出来。
丁会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忽地如发疯一般冲到陈肇昌旁边,不断抬脚踹着一动不动的尸体,口中喷涌出无数咒骂。
姜阳生静静地看着,没有再做干涉。
丁会闹了一阵,最后毫无仪态地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姜阳生说道:“多谢壮士相救!”
姜阳生无动于衷。
身为江湖武榜第十人,素有北地枪王之美誉,能够让他动容的人和事已经极少,这次是因为林溪亲自相请,他才离开家园。
一方面是因为当年林颉的恩情,另一方面则是林溪在那次切磋时手下留情,让他许下一个承诺。
丁会挣扎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壮士,我该如何谢你?”
“不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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