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内监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内侍省少监苑玉吉见状便迈步走过去,稍后禀奏道:“启奏陛下,织经司提举苏大人求见。”
“宣。”
“奴婢遵旨。”
片刻过后,苏云青快步赶来,目不斜视地上前行礼道:“启奏陛下,定州急报,新任刺史丁大人于谷熟城内遇刺,万幸没有性命之忧。” “朕已经知道了。”
李宗本定定地看着苏云青,忽地抬高语调道:“苏卿家,织经司为何松散懈怠至如斯境地?!”
这一声质问来得极其突然,饶是苏云青久经磨砺,也出现刹那的失神。
李宗本寒声道:“定州乃大齐疆土,且是织经司重点布控的区域。你过往对朕说过很多次,织经司定州衙门兵强马壮,外可刺探敌军情报相助边军,内可震慑宵小保护黎民百姓,如今堂堂刺史在馆驿内遇袭,而织经司没有任何察觉,这就是你给朕的交代吗?”
苏云青连忙躬身行礼道:“陛下息怒,臣有负陛下厚望,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远在京城,不可能对边疆部属如臂使指,朕并非不分黑白,但此事必须有人担责。”
李宗本神色阴沉,不容置疑地道:“定州检校羊静玄有不察、失职之罪,即刻罢免其官职,令其回京另行处置,尔与两位提点推举一人接手定州衙门。”
苏云青心中一凛,迟疑道:“陛下——”
李宗本打断他的话头,沉声道:“怎么,朕无权处置织经司的官员任免?还是说苏卿家觉得羊静玄统领的定州衙门,在丁会遇刺之前没有丝毫察觉,之后任由贼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事是可以宽恕的疏漏?”
“臣不敢。”
苏云青垂首道:“臣遵旨。”
区区一个织经司定州检校的任免,不至于让殿内重臣郑重其事,而且织经司历来独立于朝堂之外,一应官员任免都是天子乾纲独断,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李宗本的视线越过苏云青,停留在陆沉面上。
旁人不清楚,他当然知道羊静玄是谁的人。
早在秦正辞官的时候,他就想罢免羊静玄的官职,只是那时候边疆不稳,而且要顾及陆沉的态度,所以他才没有动作。
如今丁会遇刺,织经司定州衙门从始至终的反应都慢了不止一拍,李宗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与此同时,他有些好奇陆沉会是怎样的反应。
出乎他的意料,陆沉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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