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适之摇了摇头,眼中逐渐泛起一抹决然:“先前我对你说过,我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筹谋,然后借着这次陆沉入京的机会逐步实施,但是效果不算太好,只因陆沉确实是一个年轻却难缠的对手。他和陛下没有彻底决裂,相反还要用丁会反将我一军,所以哪怕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也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他看起来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崔余心中默默叹了一声,点头道:“你决定吧。”
李适之望着桌上的烛火,轻轻吸了口气。
在他下定决心的两天后,日上三竿之时,李宗本正准备回后宫歇息一阵,内侍省少监苑玉吉匆匆赶来。
这两天京中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刑部左侍郎尹博率领一支庞大的队伍前往遥远的定州,彻查刺史丁会遇袭一案,坊间对此自然是议论纷纷。
高门大族则是讳莫如深,这显然是一个看不见底的深坑,不管此案幕后主使是不是秦国公陆沉,最后都会引发朝堂震荡,没人愿意成为被殃及的池鱼,因此不光那些身居高位的权贵们缄口不言,他们的子侄也被下了禁足令。
往常流连各处温柔乡的纨绔子弟们全都被困在家里,自然是叫苦连天。
李宗本如今有织经司和宫中秘卫两批人手,自然知晓这些情况,而他最关注的秦国公府,这两天却异常平静,陆沉甚至没有出过门。
看着苑玉吉行色匆匆的模样,李宗本示意左右退下,然后问道:“可是陆府有状况?”
“回陛下,不是。”
苑玉吉神情凝重,低声道:“陛下,当初皇陵刺驾案的两名凶手来历有眉目了!”
“你说什么?”
李宗本眉头皱起。
那是两年半之前,他为了陷害李宗简,同时逼迫秦正辞官,在先帝的大行葬礼上让太监温长保行刺自己,却没想到还有两名藏在工匠中的刺客同时发动。
事后这桩大案交由陆沉查办,然后许太后来闹了一场,李宗本只能息事宁人。
他当然想查清楚那两名刺客的来历,问题在于温长保是他安排的人,那个时候他又没有掌握织经司,如果让织经司拔出萝卜带出泥,显然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一直等到苑玉吉组建的宫中秘卫成型,他才让苑玉吉暗中调查此事。
“回陛下,奴婢查到那两名工匠与长乐宁氏的余孽存在一些关联。”
“长乐宁氏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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