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过他的手,而是由提点沈毅执行。”
厉冰雪眉尖蹙起,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他真想残害忠良?”
“其实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陆沉依旧冷静,淡淡道:“昨日清晨,金吾大营的两支兵马以换防的名义,驻扎在锐士营骑兵驻地十里之外,一居东北一居东南,形成钳制之势。”
厉冰雪震惊地说道:“那你还在府中静坐?”
如果说府外耳目变多只是监视,那么陈澜钰让金吾大营出动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讯号,而且这必然出自天子的授意,否则就算给陈澜钰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样做。
陆沉示意她稍安勿躁,微笑道:“这种引而不发的态势,我确实不好多做什么,总不能带着三百亲兵就去硬闯宫禁,要李宗本给我一個说法,那和直接造反没有区别。按照最新的情报,苑玉吉三天后会带着高家兄弟返回京城。”
厉冰雪看着他脸上浅淡的笑容,心中的焦急缓缓平息,但是仍旧放心不下地说道:“皇帝一定会利用高焕对你下手,你们的矛盾发展到这个地步,恐怕已经不是削权可以解决的。”
陆沉想了想,宽慰道:“冰雪,你放心,我一直在暗中安排,并非整天在这间书房里虚耗时日。就算我不顾惜自己的小命,如今一大家子人都在这里,难道我还敢掉以轻心?”
厉冰雪知道他不会在这种大事上马虎,迟疑片刻后问道:“定北军和飞羽军现在何处?”
“江北,靖州。”
陆沉立刻给出答案,随后又补充道:“今夜便会渡江。”
这短短十个字里蕴含着非常复杂的深意,厉冰雪思忖之后才想明白。
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关切地问道:“还有吗?”
陆沉点头道:“有,师姐就在城内。”
厉冰雪双眼瞪大,惊讶地说道:“林姐姐为何不来家里?”
“相信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
陆沉一言带过,随即岔开话题道:“这几天我一直在等,没有等到我想看到的人,却等来许佐的一封密信。这封信上只有短短两个字,谓之君臣。”
厉冰雪不解地问道:“何意?”
陆沉缓缓道:“许佐很矛盾很纠结,想来是李宗本通过刺驾案的新发现,逼得两位宰相做出决断,是继续在我和李宗本之间维系局面,还是遵从他们从小受到的忠君教育,帮天子打压我这个权臣和奸臣。薛南亭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煎熬,平时他当然会维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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