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门,忽地深吸一口气,在麾下将官紧张且不解的注视中,策马向前行去。
“侯爷!”定威军都指挥使寇博文以及十余名亲随立刻跟了上去。
“你们止步。”
陈澜钰只留下一句话,继续向着约莫百丈外的锐士营驻地而去。
两万余名将士眼睁睁地看着主帅孤身一人前行,虽然这场面颇为雄壮,但他们难免忧心忡忡,因为营地内的边军骑兵明显做出临阵之势,万一他们忽地打开营门发起冲锋,陈澜钰就算神勇无比,也会被数千骑践踏而死。
风声呼啸,陈澜钰面无惧色。
便在这时,营门从内向外推开。
京军将士的心猛地悬了起来,寇博文等人更是做好随时发起冲锋的准备。
下一刻只见一骑策马疾驰而出,这才让所有人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只要不是直接刀兵相见,那么事态就不会失控,再者陆沉现在还在京中无法脱身,想来这些战无不胜的精锐骑兵不会擅动。
那名骑士在距离陈澜钰的坐骑还有三四丈时猛然勒住缰绳,然后拱手一礼道:“末将叶继堂见过临江侯,甲胄在身,请恕无法全礼。”
陈澜钰策马缓缓前行,望着这位年近三旬浑身肃杀之气的骁将,平静地问道:“你可知本侯为何而来?”
叶继堂看了一眼远处严阵以待的京军,摇头道:“不知。”
陈澜钰便将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简略复述一遍,最后说道:“本侯奉太后懿旨,前来彻查此处是否窝藏谋逆钦犯,限尔立刻命麾下将士解除军备,返回各自营房之内等候排查。”
叶继堂从始至终都很镇定,反问道:“侯爷,可有秦国公之手令?”
陈澜钰道:“没有。”
叶继堂便道:“既然没有秦国公手令,请恕末将无法遵从。”
陈澜钰双眼微眯,要知道他在淮州担任镇北军都指挥使的时候,叶继堂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打混,但是眼下这个后辈的气势竟然丝毫不弱。
他缓缓道:“本侯奉的是太后懿旨,便是秦国公本人也需遵从,你们锐士营莫非真想造反?”
“侯爷误会了。”
叶继堂似乎服软,接下来却无比凌厉地说道:“好教侯爷知晓,我家国公早有密令,倘若今日是他人领兵到来,末将绝对不会出营迎接,而是会直接铁骑倒卷,踏碎眼前的一切阻碍。”
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陈澜钰并未动怒,反而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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