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李邺请韦见素和颜真卿在丹凤酒楼用餐。
李邺虽然驳回了颜真卿请求解散内卫的奏折,但他也赞赏颜真卿那种为民为下属担当的勇气,替自己指出了内卫之害,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内卫已经到了人神共愤、民怨沸腾的地步。
颜真卿看得出心情不太好,闷闷不乐低头吃饭,始终一言不发。
李邺笑着给他斟了一杯酒笑道:“一个屡立大功的开国功臣,刚建国就把他宰了,让天下将士怎么想?”
颜真卿硬着脖子道:“可如果是劣迹斑斑,害民无数的大将,杀了还可以警示军心!”
“害民还谈不上吧!”
李邺淡淡问道:“内卫士兵有肆意奸淫妇女,杀人如麻的罪行吗?”
“那倒暂时没有,可敲诈勒索、肆意抓人,令百姓闻之色变,这不是个别现象,已经是普遍了,内卫成为害群之马已是不争的事实,陛下,天下已靖,内卫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内卫的有功将士可以提拔另行安排,完全可以加强其他官衙职能,陛下,内卫是军队,军队不适合管理太平盛世啊!”
李邺笑了笑道:“崔圆儿子贩卖私盐,如果不是内卫,这个案子谁能查得出来,事实上,朕早就给内卫定了性,抓大放小,内卫只管大案,各地官府办不了的大案,盐铁监、税务署、稽私署、户部、刑部、大理寺办不了的大案,自然会向内卫求援,朔方私铸铜钱大案、三十五名圣女会成员在碎叶被集体毒杀案,这些大案也只能内卫去查办,颜尚书说内卫没用,这可不是公允之言。”
颜真卿刚要开口,李邺摆手止住了他,“我们都知道用阿芙蓉炼制的底也迦是一种毒药,吸食过量会上瘾,让人形如槁枯,终身难戒,但底也迦少量使用也是一种阵痛良药。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关键看使用者怎么用它,一把刀可以是厨房良器,也可以是杀人利器,内卫就是一把锋利的刀,用得好则利国利民,用不好就是祸国殃民,颜尚书不能因为内卫一时管理不到位,就视之为洪水猛兽,非要杀之而后快,这就有点因噎废食了。”
旁边韦见素也点点头,“微臣支持陛下的观点,关键是制度没跟上,前几年内卫可是立下了很多大功,这两年也是一小撮内卫士兵徇私枉法,败坏了内卫名声,微臣也认为,如果制度跟上了,内卫确实能大有作为。”
颜真卿虽然刚直,但并不愚蠢,内卫扰民绝不是他要求废除内卫的真正原因,内卫对百官的监视才是,表面看是百官嫖娼被抓,但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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