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升任河西节度使就有很大的希望。”
裴方负手走了几步道:“刚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是兵部要求我们尽快平定居延海之乱,应该是节度府才对,按照正常流程,兵部不会直接联系我们,一定要先通知节度府,但兵部居然越过了节度府,直接要求我们出兵,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父亲认为呢?”
裴方缓缓道:“既然传信中有升邺儿为宁远将军的消息,那必然是李林甫的意思,绕过河西节度府,直接给我们下令,这里面有他和杨国忠的暗斗啊!”
裴伽佩服父亲的老姜弥辣,居然看得这么透彻。
“那我们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呢?”裴伽又问道。
裴方叹了口气,“很难办啊!直接出兵没有得到节度使安思顺的同意,必然会惹恼安思顺,可如果不出兵,不但会失去建立战功的机会,而且还会被安思顺抓住把柄,指责我守土不力,毕竟居延海是属于甘州管辖。”
裴方和安思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所以他一直任甘州副都督,升不上去,但裴方因为和陇西李氏联姻的缘故,深得河西名望世家的支持,去年又和相国李林甫正式联姻,安思顺也不敢小看他。
但在河西节度使的继位上,安思顺更倾向于让他的心腹,凉州都督贺嗣南接任。
裴方沉思良久,终于缓缓道:“一定要出兵,我们有兵部的指令,不怕安思顺发难,但要必须要讲究策略,既出了兵,也要让安思顺无话可说。”
裴伽连忙问道:“父亲有什么方案?”
裴方淡淡道:“邺儿不是有天子的金牌吗?让他调动我的一千军队北上居延海,然后我以救援天子使者的名义出兵,安思顺就无话可说了。”
吃罢中饭,李邺跟随两个表妹上街游逛。
张掖城是粟特人的故乡,当年的昭武九姓数千人就是从甘州出发,辗转数年到了河中地区,数十年后建立了粟特九国。
但张掖地区还有不少没有西迁的粟特人,也有很多认祖归宗回来的粟特人,还有羌人、党项人,当然更多是汉人。
安思顺和安禄山就是河西粟特人,史思明也是,安思顺能成为河西节度使,就是得到了河西粟特人全力支持。
张掖城内商业十分繁荣,手工业也极为发达,酿酒、制革、纺织、制乳、银器在整个大唐都很有名。
大街上人来人往,到处是叫卖声和吆喝声,一辆辆马车来回迅速奔驰,不时可以看到步履匆匆的粟特人在街头互相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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