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娘一针见血,点出问题的实质,你在这里唉声叹息没用,干得再好也没用,你做什么官,由你的儿子来决定。
李岱忽然有点担忧起来,自己的明升暗降可不是好事,难道天子开始对邺儿不满了?
裴三娘也不管那么多,她只看到丈夫的白发一天比一天多,能让他好好休息两年,比做宰相都强。
“给你说一件事!我今天从新月那边回来,你猜我在府门口遇到谁了?”
“遇到了谁?”
裴三娘淡淡道:“遇到了李淮!”
“啊!”
李岱吃了一惊,连忙道:“他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倒没有,他今天倒是很有礼貌,我让他进府坐坐,他不肯,临走时还向我行一礼。”
“他来做什么?”李岱问道。
裴三娘看了丈夫一眼,“你对他的情况一点都不知情?”
李岱迟疑一下道:“我只知道一点点,但不多,他年初的时候没有参加李氏祭祖,这是连续第二年没有参加祭祖,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就没有去参加,这次惹怒了李岫,将他在族榜上的牌子摘了,然后就是他母亲今年五月生了个儿子,都是李崤告诉我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裴三娘点点头,“他今天是穿了一身军服,他说他从军了,来和你告个别,还说他出任郎将。”
“郎将?”
李岱吓了一跳,“郎将最低也是六品,李淮刚从军,怎么可能出任郎将,难道是宇文家族的关系?”
“那肯定是,除了宇文家族,谁还会帮他,你没帮他吧?”
李岱摇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本事,让他从军就做到郎将,如果是我,我肯定会让他从火长做起,就和当年邺儿一样,我绝不会让他做郎将,不过他是在哪里从军?怎么还需要来告别?”
“他说是在范阳军!”
李岱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颓然倒下,“他他怎么会去范阳军?”
夜渐渐深了,李岱睡不着,在外书房内负手来回踱步。
他今天被明升暗降,从权力极大的户部侍郎,调升为清水衙门的头头,虽然打击有点大,但他也不至于焦虑,不至于忧心忡忡。
他的焦虑和忧心来自于另一个儿子,李淮居然要去范阳从军。
安禄山已经拥兵自立,所有人都知道安禄山迟早要造反,连杨国忠都把安禄山要造反当做口头禅了,虽然让人有点反感,但大家也知道他说的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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