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昂及时出现,逼着他受理这个案子,他没办法只好带御史台的人去现场查看,到了现场后,御史台的人就喧宾夺主,把整个案子接过去了。”
“冯县令说有哪些可疑之处,或者说荒唐之处吗?”房琯问道。
彭海盐点点头,“他说了,第一,告状的妇人根本不识字,她说自己是听另一个厨娘说起来,而另一个厨娘说,她去后宅上茅厕,见郡王秉烛夜看谶书,看了整整一夜,结果这个厨娘也不识字。”
房内哄堂大笑,房琯忍住笑道:“确实很荒唐,一个厨娘盯着主人看了一夜,她在想什么?”
众人再次大笑,彭海盐又道:“还有更无耻荒唐的,县衙问两个妇人什么时候看到主人读谶书,她们一口咬定是去年十月,但李邺八月下旬就去敦煌了,十月份在哪里看谶书?
何况这两个妇人都是今年三月才调去园宅,所以是一派胡言,后来她们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改口了,说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但三个月前李邺还在安西呢!
更重要是,去年八月中旬李邺离开园宅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这个两个妇人李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张口诬告。”
房琯点点头,“这个案子很好审,基本上可以认定为诬告。”
彭海盐沉吟一下道:“其实也有麻烦的地方,这个案子真正的操纵者是庆王李琮,还有御史台以及大理寺,相国张均也涉案,主要策划者和参与者是庆王李琮和御史中丞郑昂,大理寺少卿程晓准备好了监狱和各种审讯工具,因为一直没有抓到李邺,所以他还没有上场。”
房琯看了一眼众人,缓缓道:“各位,有些话我可以对大家实言,这桩谶书案实际上是一桩政治案,是庆王、张均、郑昂等人为了迫害李邺网罗出来的罪名,天子一直在冷眼旁观,但李邺不甘被迫害,带着部属和妻女离开关中后,天子又担心李邺被逼造反,这才开始干涉这个案子,高翁给我说了几个原则,大家要记住了,第一,天子是在拨乱反正;第二,不赞成涉案人员扩大化;第三,主要责任由御史中丞郑昂承担。”
众人顿时明白了,这次郑昂要倒大霉了。
房琯又道:“还是从案情本身开始,那两个女人要重新审问,还有园宅内所有人都要记录口供,还有那些谶书,我们要确定它的来源,所以最早发现谶书那几个御史台官员也要严审,至于御史中丞郑昂,先严密监视他,一旦口供下来,就立刻抓捕软禁!”
丹凤门两侧紧靠皇城修建了很多官方建筑,都是每个省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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