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已经是一员年近七旬的老将,他跟随天子李隆基四十五年,一直出任龙武大将军,可见天子对他无比信任。
到了暮年,他当然也为自己子孙考虑,这个江山社稷迟早是太子所有,所以他支持太子也很正常。
只是天子到了晚年还在想着废太子,这就让陈玄礼很难办了。
所以他也只能尽可能地两头效忠,但随着天子对太子的猜忌越来越重,废太子的决心也一天天加强,陈玄礼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已经感觉到,天子要对自己和太子动手了。
陈玄礼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暂时去岐州躲几天,看看局势变化再说。
“老爷去给高力士说说吧!”
老妻王氏劝道:“你支持太子也很正常啊!你又没有打算发动政变什么的,你跟了天子这么多年,难道天子连这一点也不理解你?”
陈玄礼叹口气道:“现在天子宠信袁思艺,对高力士也不像从前那样信任了,我出去躲几天,其实就是告诉天子,他要废太子也好,立新皇储也好,都和我没有关系,这就是一种态度。”
“你还不如直接辞职,回乡养老吧!”
陈玄礼摇摇头,“我若真的辞职了,那又是对太子的背叛和抛弃,他将来也会清算我或者我的子孙。”
“或许你是想得太多,天子根本就没想把你怎么样?”
陈玄礼苦笑道:“我真希望自己是想得太多,但我太了解他,庆王被赐死,下一步就是废太子,可惜安禄山造反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安禄山暂时撤军,他肯定要废太子,会涉及到我啊!就当我是出差吧!”
老妻给他收拾了行李,陈玄礼连夜离开长安,以招兵审核的名义去了岐州。
当天晚上,李隆基颁布了一份旨意,强烈批评太子李亨在大唐危亡之时无所作为,反而勾结权臣,破坏大唐内部稳定,严重不符合太子身份,特以警训。
这份旨意的颁发,让所有朝臣都感受到了天子废太子的决心,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份警训只是一个前奏,是一份宣言,是一个强烈的暗示。
东宫,太子李亨脸色灰白,嘴唇因内心的极度紧张而不由自主哆嗦着,连身体也跟着发抖起来。
他很清楚,今晚父皇的旨意只是一个试探,一旦明天或者后天,没有大规模的强烈反对,父皇就会颁布正式的废太子诏书。
父皇甚至连一个证据都不用拿出来,这是要强行废太子的架势,自己忍辱负重,当了十几年的太子,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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