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没想到能在难民营遇到师父,高兴得抱住师父的手臂跳起来。
清羽的母亲在她两三岁时就去世了,父亲李白把她交给了李腾空,一直养到十七岁嫁给李邺,在清羽心中,师父就是自己的母亲。
李腾空揉揉她的小脸蛋,怜爱道:“你不照顾王妃,到处跑做什么吗?”
清羽笑嘻嘻道:“我要照顾夫君呀!是大姐让我跟夫君来的。”
“张口夫君,闭口夫君,羞不羞?”
李腾空见清羽的脸色有点不太好,便笑道:“坐下,让师父给你把个脉。”
清羽乖乖坐下,笑道:“我也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一路鞍马劳累吧!”
李腾空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问道:“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感到胸闷恶心呕吐?”
“有一点。”
“告诉王妃或者你丈夫了吗?”
清羽摇摇头,李腾空叹口气,“真是傻孩子,跟我走,去找你丈夫。”
清羽又忐忑不安地跟随师父回了军营,正好李邺送刘晏离去,李邺看见了李腾空,连忙上前行礼,“阿姑怎么在这里?”
“废话!哪次难民少得了我?”
李腾空指指大帐,“傻小子,跟我进来吧!”
进大帐坐下,李腾空肃然对二人道:“幸亏今天清羽遇到我了,她的脸色不太好,你怎么不关心妻子?”
李邺吓了一跳,“阿姑,清羽身体怎么了?”
“说你是傻小子就是傻小子,清羽有身孕了,大概两个月左右。”
李邺半晌合不拢嘴,两个月,正好就是在长安的那段时间,播种成功了。
清羽也瞪大眼睛,惊喜道:“师父,我真的怀孕了?”
李腾空点点头,“我诊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错过。”
清羽偷偷握住丈夫的手,用指甲在他手心上写了‘长安’两个字,李邺捏了捏她的手,表示认可。
李腾空懒得理睬他们的小动作,严肃道:“作为从医三十年的医师,我交代你们两件事,第一,从现在开始,不能再有房事,孩子会流产的;第二,清羽最好能坐船回去,实在不行就坐马车,但不能再骑马,也很容易流产。”
李邺连连点头,李腾空又开了一副安胎药,这才起身走了。
李腾空身影刚离开,李邺便高兴得一把将清羽抱起来,高声大笑道:“我们播种成功了!”
“你在说什么播种?”李腾空又探头回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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