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遂。
或许是朱由学眼中光芒过于淡漠,或许是李廷机真的老了,锐气早已消磨殆尽,两人对视半柱香的功夫,李廷机终于认输,呵呵一笑,说道:“没想到二皇孙天纵其材,一学就会,老朽有你这样的学生,当真是省心。”
朱由学也淡淡的道:“先生如此夸奖,学生可不敢当。学生驽钝,还望先生尽心教我。”
一旁的曹化淳将刚才一切尽数看在眼中,此时见两人居然还一本正经的演戏,身上早就吓出几身冷汗。
他现在才知道,就凭他的道行,想在朱由学面前混,还差得远呢。没看到首辅李廷机快死的人,都被玩得打断牙往肚子里咽?他一个小小低品太监,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既然两边都知道读书不过是演戏,登时就合拍起来,李廷机一口气便将全本的三字经念了一遍,待得朱由学也念一遍后,老头忽然从榻上下来,惊喜的大叫道:“天才,天才啊,老朽半辈子都没有见过二皇孙这样的天才,初读三字经,便能从头至尾的全背下来,我要为二皇孙扬名,皇上一定也会欢喜的。”
朱由学茫然的看着他,问道:“先生,你说的是什么?学生听不懂,先生教的第一句是什么来着?人之猪,就要骟?”
李廷机鼻子都气歪了,朱由学小小年纪,如此奸滑,当真是古往今来都没听过。难道真是生而知之?他几次三番的下套设套,朱由学都从容不迫的一一化解,这那是五岁孩童,简直就是妖孽。
李廷机刚才以皇上相威胁,朱由学直接就装傻,要是真在万历皇帝面前将‘人之猪,就要骟’六个字念出来,他李廷机只怕会青史留名,留下臭名。
“二皇孙,你到底要怎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也别互相试探,你想如何就直说吧,老朽要是觉着能配合的,一定配合你。”李廷机决定单刀直入,通常这一招很有效,做出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样子,诱你将真正目的显露出来,他还就不信了,他李廷机吃了七十年的干饭,心眼还没一个五岁小童玩得活。
朱由学歪着头看他,“先生说的,我听不懂,先生,人之初是什么意思?”
李廷机仿佛看到朱由学的背后窜出一条狐狸尾巴,盯着朱由学半天,终于说道:“为什么是我?是皇上指点的?”
朱由学知道李廷机已经没耐心了,他脸色一正,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为什么不是先生?”
李廷机半搭着眼皮,冷冷的道:“愿闻其详。”
朱由学一本正经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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