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吃饭了。”余寒武端着煮熟的肉与热水,恭敬地站在楚云升的面前。
自楚云升替他强行打通空间壁障后,他发现师傅又变老了许多,虽然师傅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会这样,但心思聪慧的他,不用人说也明白是和他有关,他心质纯朴,却口舌木讷,不善于表达,只知道师傅对他好,也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这丝师徒之情早在瓜地的时候,从借给他断刀,又到教他九章图箓身法,就已经隐隐地出现了,在他全家惨死激变之后,便变得更为的强烈,如果没有师傅,他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怎么能撑得住!?
而且,在聚居点,如果要拜一个有手艺的人为师,那是要一辈子伺候着师傅的,在阳光时代,或许一门手艺不算什么,但在文明断裂的黑暗时代,一门手艺就代表的意义无可估量的,它包含着在聚居点的身份、地位以及生存保障等等很多东西。
“放下吧,寒武,还记得师傅和你说过要永远记住的那两条吗?”楚云升收拢起四散冲击的本体元气,望着余寒武憔悴的眼睛,静静地说道。
每天夜里,楚云升都见到余寒武在噩梦中挣扎,浑身大汗如雨,撕心裂肺地叫着那几个名字,且每次都在叫到“冬儿”的时候,痉挛中惊醒……那其实不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而是他失去的未来。
到了第二天,余寒武强作没事,一样的修炼练习,一样的干活做饭,转移着注意力。
楚云升没有安慰他,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呻吟,这种感觉,他曾亲身血淋淋的经历过,刻骨铭心,一切只有也只能靠自己,别人说什么都没什么大用。
但如果再这样下去,楚云升担心他会在冲击二元天境界的时候,会因为思绪不稳,而导致元气大乱,裂体而亡。
另外,他的元气手也已入门,此处也再无待下去的必要了。
“记得,师傅说:第一,做事无愧于心;第二,可以有杀意,不可有杀心,若杀心一起,第一个毁得就是你自己。”余寒武一字不差地回答道。
以他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理解第一条都尚有难度,更不要说第二条了,实际上,他的确不懂第二条,只知道师傅说先记住,日后自然会懂。
他相信师傅,不但是因为师傅救了他的命,还教了他很多东西,而不仅仅是功法。在他眼里,师傅几乎什么都懂,就像天人一样,有时候,他真的曾这样想过,但他又岂能知道自己的师傅,即便是在天人的眼里,也是当年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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