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不动了,用尽全力也抬不起来,像是前面有着万丈高的门槛,他觉得自己怂了,软蛋了,对不住冲出来想救他的两个哥们。
可他不怂不行,那个年轻男人背后就是检票口,一步跨进去,他老婆孩子就全完了。
他仿佛被斗牛士捅干血,只有等待宰割或怜悯的绝望,他用中国人最古老的方式来诠释一切——跪在地上,向楚云升不停地磕头,一个接着一个,重重地敲击地面,一言不发直到头破血流,在他已经吓呆住的老婆模糊泪水中拼命地磕着,抛弃一切尊严。
他只求能够换取对方一丝的怜悯。
楚云升只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无论瘦瘦男人跪还是不跪,他都要开始杀浮游了。
一段距离的奔跑,也不全是为了到达检票口吓唬他们,同时也将浮游们的距离来开,使它们有前有后,便于射杀。
嗖!嗖嗖!
一支支火元气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刺向“张牙舞爪”扑上来的浮游,当头一只被射中燃起熊熊大火,接着就是第二只,第三只!
楚云升放箭速度极快,如果不是元气流速有限制,还可能更快,而精准性更是箭无虚发,一箭干掉一只,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楚云升都会不断调节攻击节奏和身体机能的协调,协调中,两者相互平衡达到最佳状态的时间便衡量了战斗的艰难度与危险度,时间越短战斗最容易,时间越长则最艰难,而一旦打破平衡,要吃力拼命的时候,就是最为危险的境地。
不过这些都是需要靠大量本体元气来支持的,惊人的消耗是玻璃墙后面的人所不知道的。
在他们眼里,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人,几乎不用任何援手,只凭一人和一只老掉牙的弓箭,就能将死神般的浮游彻底挡在门外,一只只射落。
如果说浮游是他们的恶魔的话,他们竟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是浮游的恶魔。
因为,当他五箭射完,第六支箭还在弓弦上嗡鸣,被汹汹烈火阻隔在后面的剩下几只浮游本能地产生了惊慌!
是的,惊慌!
望着同类的惨死,浮游“张牙舞爪”的鞭毛颤动出的音波更多的是恐惧和紧张。
它们用音波“望着”楚云升,却不敢再前进半分,有一只甚至下意识地向后飘移。
楚云升马上意识到,浮游和虫子是不同的,它们无组织无纪律,“社会结构”甚至还不如孢子深林中的生物。
虫子的恐怖之处,并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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