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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整天就会吃废饭,还当自己是武士大老爷吗?”
扎克里坐在土制的门墩口,咬着嘴唇,听着弟妻低声的咒骂与抱怨,捏紧了拳头,想要站起来,最后却无奈地坐了下来。
一个多月前,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活着回到了老家,捡回了一条小命,起初家里人以为他是回来探亲,尤其是弟妻,不知道对他多么的恭敬,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献宝一样变着法的给他做着吃,旁敲侧击着一些隐晦的问题。
吝啬的老格朗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他要晋升了,一反平常一毛不拔的性格,竟提着美酒和烧肉,不远道路的崎岖,亲自上门,问东问西,搓着手局促不安,最后临走的时候,才装着胆子托弟妻给他带话,说是他家小女儿的事都准备好,问他什么要娶过门?不会看不上他家小女儿吧?
这一切随着王庭大败的消息传来,转眼间全都变成了泡沫幻景。
原来他是败兵,原来他是逃兵!
弟妻渐渐地也不那么恭敬了,开始的时候,还不会骂骂咧咧,最多不和他说话,把食器“嘭”地砸在桌子上就走,后来,随时时间的推移,各种消息传来,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到如今,弟妻已经能指着他鼻子大骂了,最后一丝脸皮都不要了。
老格朗也再没有来过,但托过人带了话,让他死了那条心,让他也不看看自己一个残废也配得上他家漂亮的小女儿?
扎克里不是不想干活养活自己,但他已经废了,重一点东西搬都搬不起来,夜里还时常的咳血,残腿和脖子伤疤处痛得死去活来。
他望着自己唯一的弟弟,那是最后全部的希望了,不仅是生存下来的问题,更是他对家的那点渴望。
“哥……”弟弟垂下脑袋,什么也没说。
扎克里一切都明白了,眼神中顿时失去了所有光彩。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真的不如当初就死在战场上,死在那个畸形人的刀下,为什么要活过来呢?
扎克里挣扎着扶着简陋的门框站起来,默默地走向远处的茅草屋,那里面住着他年迈的瞎眼老母亲。
“扎克里,我的儿子。”当他来到老母亲身边,年迈的老人粗糙的双手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脸,在幽暗潮湿的房子里,微微颤抖。
扎克里咬着嘴唇,扑到在母亲的怀里,突然嚎啕大哭,他今天早上刚刚得知,老格朗将他的小女儿,他梦想多年的妻子,嫁给了富户德瑞森家的孩子,仅仅只要了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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