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孤独!”“风矿”接过话,沉重地说道:
“失落者,包括我在内,多数是没有亲人和朋友的。一般情况下,几万个‘无心人’中只有一到两个幸运儿可以成为失落者,而从‘无心人’成为失落者的难度与见到神明并威胁她是一致的。
“换句话说,偶发的‘无心人病毒’感染通常不会出现失落者,只有大规模的‘无心人浪潮’或是战争失败才会产生失落者。我们中的所有人几乎在一睁眼时都会看到死去的和正在变异的亲人。
“知道吗,尹戈尔先生。很大一部分人类的变异都非瞬间完成的,通常需要在痛苦中挣扎四五个小时,个别身体强壮的需要半天。所以说,大部分失落者苏醒后都会看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在自己身边痛苦扭曲地挣扎,口鼻和耳朵里先是向外不受节制地涌出暗红的血液。
“进而是鲜艳的如玫瑰花瓣的内脏组织,最后是单纯的通红黏液。要知道,在变异的前驱阶段他们很多已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到了最后阶段,他们既无法呼救,又没办法忍受灼烧般的痛苦,只能无助地哀嚎或是如野兽般怒吼。
“但他们又会保留最后的一点理智和命运抗争,我们失落者遇到的最后状态的亲人朋友多数会强行克制内心燃起的杀戮欲望,尽可能试图赶走我们,要么跳楼、要么用手边的武器了结自己……”“风矿”说着,停顿了好一会儿,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水后,抬头用无法压抑的悲伤目光看向尹戈尔的双眸,问道:
“你说,这难道不令人绝望吗?”
“我无法回答。”尹戈尔将头瞥向一边,语气噙着一丝沉重道。
印象中,尹戈尔见过的“风矿”都是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秩序会”强者和半个领袖般的存在,十分的高傲、残酷、冷漠,却极度自信和自尊。
现在这副偏柔弱、伤感、痛苦的状态是尹戈尔第一次遇见,也因此,他对这位“秩序会”执掌者的怨恨和恐惧有所消退,心中那股名为“同情”的情绪陡然上升,让他一时难以处理复杂的情绪,索性产生了逃避情绪。
但“风矿”没有给他继续躲避的机会,而是强行将他的头颅扳正,与他对视道:
“这就是绝望,就是无助的绝望和痛恨自己弱小的绝望。要知道,尹戈尔先生,完全的失落者不可能有亲人,那些由失落者所生的孩子是‘半失落者’,他们纵然在几乎所有的方面与我们一样,但唯独缺少痛苦的洗礼。
“眼见亲人朋友死亡后,我们还得在他们变成的‘无心人’中游荡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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