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接不上话······”
寇恂素来持重,这当儿闻听三哥如此言语,便只打个哈哈,又向诸人说道:“我等弟兄总算相助义军打得官军大败,只是不知此番究竟可否擒斩王匡。”耿弇笑道:“大伙既已布下天罗地网,纵然擒不住王匡,也非杀得那厮肝胆俱裂不可。”
却说王匡所率残军奔至天色将明,方才暂且摆脱义军主力,当下正值人困马乏,众军士无不瘫坐稍歇,太监樊通兀自坐在王匡的车辕上,冷言冷语道:“此番我等遭此败绩,只怕再也无法隐瞒了,真不知怎生向圣上交待呀。”
王匡直听得老大不是个意思,却也未敢发作,镇护将军梁丘赐当即接口道:“都怪反贼奸诈,而那些细作又是饭桶,方才累及三军。”话音刚落,王匡打个哈哈,随后阴阳怪气道:“这‘饭桶’二字可是樊公公的诨号,梁将军不可以此轻嘲啊。”
严尤不愿坐视自家内讧,是以郑重言道:“现如今情势危急,大伙又哪来的心思内斗!”梁丘赐轻哼一声,道:“不过是折损些许兵马,而殿下英明神武,此番既可亲率我等杀出重围,也定会引领荆襄重整旗鼓的。”
梁丘赐面现得色,四下里忽而骤起诸般机括,直教官军复又胆寒,密林深处更是奔出一彪兵马,径朝官军杀来,为首那人年近四旬,身形魁伟,当下挥槊高呼道:“天志帮荆州分舵舵主陈俊恭候多时,王匡速来下马受缚!”
王匡肝胆皆颤,直惊得他抢过缰绳,玩命也似的驾车疾行,云旗忙领将官紧随,严尤持起长柄象鼻刀,自行引军断后,便跟陈俊缠斗起来。
如此这般过得百十合,严尤未占丝毫上风,又瞧所部兵众四散殆尽,只得纵马退开,随即出言呼喝道:“你这厮倒是甚有本领,怎的不为朝廷效力,竟而自甘堕落,在此聚众造反!”
陈俊打个哈哈,纵声说道:“我陈俊本是南阳小吏,只恨当年没有银钱孝敬,方才不得升迁,又遭上司排挤,迫得我拜入天志帮,现如今还凭甚不反!”话到后来,径朝对方抱拳,随后续道:“我瞧尊驾是个人物,倒不如拜入本帮,大伙共襄义举,岂不好过平白殒命吗?”
严尤仰天苦笑,凄然说道:“想我严尤深受圣上器重,定当以死相报,只求你能放过这些跟随我的将士们。”
陈俊闻言颔首,郑重说道:“本舵主敬重严将军的威名,你且宽心去吧,这些官军将士只消放下兵器,我定当吩咐帮众宽待。”
严尤拱手谢过,当下抛却长柄大刀,径将所佩宝剑缓缓拔出,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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