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听得愈发不忿,但瞧他正待反唇相辩,吕重霄忽而郑重言道:“我神教须得朝廷援手,方可独霸江湖。”荀晋堆欢附和道:“还是教主有远见,属下委实万难企及了。”吕重霄又道:“不过我神教教众虽是领受朝廷招安,却绝非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凭官军驱使的,尔等这便退下吧。”
戴庸及巨毋霸相继告退,荀晋径朝教主躬身拜道:“属下定当谨遵嘱托,为神教奔走效忠······”说罢,自顾屏息踱出教主军杖,转而讪讪暗忖:“教主要是驱使畜生咬死些许平头百姓倒也罢了,可官军兵士的性命岂会这般便宜。只可恨戴庸那厮平素瞧着像人,此番却只顾撺掇教主,存心跟我为难。”言念及此,自不由愈发着恼,转而敞开绝尘大步,悻悻回往自身所居营帐。
荀晋这厮入得帐内,忽逢麾下公孙述近前相迎,便即颇没好气道:“本法王要你好生看顾姑奶奶去,这当儿回来作甚。”公孙述拱手回道:“属下委实有些要务禀报。”荀晋轻哼一声,道:“本法王懒得听你聒噪。”
公孙述含糊应声,心下暗道:“我正待立下大功,岂可轻易便退······”
那荀晋观瞧公孙述兀自未退,便即悻悻呼喝道:“怎的还不滚!”公孙述复又暗忖:“钧天部近来跟我幽天部嫌隙愈增,我倒不如依着先前的谋划游说,诱得你领我拜会教主。”言念及此,自顾打个哈哈,转而毕恭毕敬道:“属下有件喜事相告,惟愿借此相助法王,整冶戴庸那撮鸟。”
荀晋正自着恼戴庸那厮,这当既闻此语,便不由忽起兴致,随即问道:“你有何事相告?”公孙述道:“教主孙女要跟贵公子相会,半路曾遭恶徒行刺,属下料想此等恶行正是钧天部所为。”荀晋当即追问道:“何以见得?”
公孙述稍感宽怀,如此稍作陈述道:“先前的教主孙女遭逢行刺,钧天法王的胞弟戴贯恰在荆襄,而那厮理应在钧天部供职,又为何要平白赶赴荆襄,想来定有蹊跷。”
荀晋唯恐有失,便要公孙述先行入座,而后出言相询道:“你是怎生知晓的?”公孙述道:“先前属下奉命给教主的亲妹子相赠过厚礼,便邀其护卫饮酒来着,又从他口中打探出了好些事情,原来戴庸的胞弟戴贯更曾遭绿林军擒拿过。”荀晋闻言脱口道:“原来还有这等事。”
那公孙述早已琢磨出些许原委,这当儿便跟荀晋言道:“自从炎天部声势大减,钧天部便来跟我幽天部为难,属下瞧着戴庸那厮早有升迁的心思,是以先前才会派出其弟戴贯在炎天部的地界行刺教主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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