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王劭觉得脸一阵发热,好在夜晚,没人注意到。站稳后,掌笠才松开手,轻声问道:“没吓到吧。”王劭急忙说:“没有没有。只是没想到择尚君如此的好功夫。”掌狯偷笑着看着他,意思是没想到我们少主有这一手吧。
顺水而行,两岸灯红酒绿更是惬意。忽地,王劭从衣襟下抻出一只短箫,放在嘴边吹起,呜呜的箫声在河面上响起。掌笠诧异何时带的短箫,侧头看他,只见王劭微低着头,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高挺的鼻梁起伏出一个秀美的轮廓,微厚的嘴唇撅起,微微蠕动吐着气息。
几日下来只顾奔波沉浸办案,掌笠竟然没有仔细看过王劭,至少是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竟然生得如此精致,果然不愧七美之一。看着看着,掌笠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明的酸楚,如果此时此景,站在身边的是那人,该是另一番感受吧。
一曲吹罢, 掌笠和王劭无语,双双矗立船尾,背着手,凝望远去如逝的淮水河。夜凉如水,追思如梦,心中素人,今宵何处。
岸上某个黑暗的楼窗边,一双细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船上二人,直到小船远去,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回到馆驿,已过亥时。众人嬉笑着逗掌狯:“掌副将,亥时已过了,罚不罚啊。”掌狯徉怒道:“当然要罚,军规如山。”众人赶紧装作害怕的样子去找王劭:“王大人,掌副将罚我们不要紧,不会连您也一起罚吧。”掌狯瞪着他们。王劭轻轻一笑:“好。我领罚就是了。”掌狯脸红了,马上解释道:“王大人误会了,我说的是罚他们。”“罚,应该罚。罚你们立刻马上回房睡觉,谁睡迟一步,罚扎马步一个时辰。”掌笠刚发话,大家便已经消失的没了踪影。王劭笑着摇摇头,对掌笠说:“如果择尚君尚无睡意,不如移步小弟的房中,喝杯茶解解酒。”
“好!”话一出口,掌笠自己也没想到居然答应的那么干脆。
深秋已入,房里都备了一个小炭炉。坐在桌几前,看着王劭点起炭炉挂上铜壶,然后回到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罐。茶罐成黑铁色,上嵌洒金花瓣,一看便知不是馆驿客栈的俗物。他轻轻旋开盖,用拇指食指撮起一些茗叶,放在同样是黑铁色洒金的茶壶中。然后静静地跪坐在桌前,等水烧开。不一会水就烧开了,王劭又轻轻起身沏了热水返回,斟上一杯用右手轻轻推到掌笠面前,右手一摊,示意掌笠用茶。然后自己也斟上一杯。这一连贯的动作,怎会如此相似?难道七美都受过一样的沏茶训练么?
掌笠端起茶杯,一股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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