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热的。”
韩悦走到桓伊旁边,揽过他,连正眼都没有看守门的兵士,说:“走,吃饭去,吃饱了再走。”后半句显然说给守门的兵士听的,果然三个兵士听了后耳语着,似乎在商量怎么办。
院子中央太阳足的地方,摆着一个石桌和四只石凳,韩悦示意桓伊坐下,嘴快的婢女手也快,不知何时已经准备了两个棉蒲团,及时地垫在石凳上,韩悦冲她浅浅一笑,那婢女心生一阵欢喜。桓伊面无表情地轻咳了几声,提醒韩悦“莫要撩拨”。
桓伊撇到韩悦束发的绢帕,问到:“那是谁的?”
“她的。”韩悦一抬手,指着刚巧端着饭菜上来的腼腆婢女,吓得那婢女紧张的差点撒了,韩悦却眼皮都没抬一下,伸出的手顺势一把拖住食盘,接了过来。粉蒸三笼、炒腊肉、鱼圆羹、拌豆丝。
口快的婢女也殷勤地接过家丁手中的酒壶,想要凑上来给二位公子斟上,被桓伊一把夺下来,冷冷地说:“下去吧。”口快的婢女无趣地退下。 洛川公子的酒,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斟的。这位洛川公子所以名声在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好女色,谁若是觉得他对自己有意,那只能是这个人自己多了情会错了意。正因为这种“礼之不近、待之不亲,若殷若淡,若聚若涣”的处世之风,才引得天下的妇人也罢少女也罢,都欲罢不能,恨不得一把拉过他藏在闺房内占为己有。男人们则视其为高洁素雅之人。男女通吃,才称得上是真公子。
自上次为掌笠换血之后,桓伊就没让韩悦喝过酒,开始几日确实憋坏了,好在之后遇到种种乱事,也顾不得闹酒虫。荆州的酒,味糯色浊,近似白酒和米酒之间,不烈不柔,不辣不甜,和它的地理位置很相应--南看在北,北望在南。韩悦天生性寒,四季都喝暖酒,冬天喝烫的,夏天喝温的,这些习惯,桓伊自然知道。他给韩悦斟满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韩悦端起酒杯,深深地闻了一下,久违的酒香让他觉得自己又做回了自己。
门口的守卫,三人已剩下二人,想来是一个人已经跑去通禀桓秘了。也是,躲着他们做什么呢?这几个人能拦得住他们么?掌笠二人为何不住在这里,而是直接接去兵营?桓伊边陪着韩悦举杯,边思忖。看看韩悦,真是打算放开了吃喝了,一壶酒喝到一半,他把酒杯一推,端起酒壶,开始直接往嘴里倒了。看的四周的家丁和婢女都呆了,此时的韩悦脸粉扑扑的,热了就解开棉袍的扣子,露出里面大红色的中衣,和一段白生生的脖子,喉结随着咕咚咕咚地咽酒声,一上一下地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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