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桌上摆着品相精致的茶杯,房间角落还摆了两盆经过精心修剪的花木盆景。床上被褥更是锦缎软细,非寻常客栈的粗布棉褥。
“果然有一手留客的本事,在这里住下,绝不比大户人家差。”壑子感叹道。四人把韩悦安顿躺下,便有两个下人搬来行李,又有一个年轻男子端着四碟果品点心和茶水上来,毕恭毕敬地说:“离用膳还有些时候,请几位客官先喝茶吃些小点。”
茶是上好的信阳毛尖,点心也做的精致美观。果然是讲究。几人连日舟车劳顿,吃了几口茶点各自回房足足睡了一觉。
醒时屋中已渐昏暗,窗户却被灯火映红。桓伊翻身下床,推开窗,只见窗外灯火辉煌,到处红灯烁烁,丝竹乐舞、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喧声不绝,好不热闹。难道这就是白日里冷冷清清的陈留城么,此刻怎会变成了一座不夜天?
本以为酒楼没什么客人住,但现在各房都掌了灯,看来都客满了。楼道里也有不少的人来来往往。几人走下楼,一楼厅堂此时已经高朋满座,人声鼎沸。“这是奇了,睡了一觉,怎么感觉到了罗刹海市般,完全变了个模样。”壑子摸着胡茬连连称奇。“看这些客人的装扮不俗,非富即贵,不知都从哪里冒出来的。”梦子环视着店内。
见几人下来了,日间的店小二此时完全变了一副嘴脸,满脸堆笑,殷勤地上前招呼:“几位公子醒了,这边请,小的特地为几位公子留了座位。”“有何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壑子已经饿的迫不及待了。
吃罢酒饭,壑子和梦子嚷嚷要上街看热闹,桓伊也想借此打听一下何处就医,弥子自告留下照顾洛子,三人结伴出了酒楼。
夜里的陈留,完全是一座歌舞升平的人间仙境:到处是廊楼红灯高悬,莺歌软笑满耳,往来更是美人香袖招,红男绿女潮。就算是见惯了建康的小秦淮和扬州的瘦西湖的夜,也远不及陈留这般烟花迷眼醉人心。
三人沿街边走边感慨,衣袖猛地被一个长得清秀的小二拉住,抬眼一看,在一家“朝露浓”的门口。透过大门往里一看便知是家青楼,梦子冷哼了一声:“朝露浓,别处都叫怡红院暖香阁什么的,这陈留的青楼倒是画风清奇。”小二马上接话:“公子说得极是,我们的姑娘个个人如店名,朝露珠玑香,保证公子夜风破浪碎。”梦子一听扑哧捂嘴笑了,左眉一挑瞟眼看了一下桓伊笑道:“叔子,听到么,保证让你夜风破浪碎,要不要进去试一试啊。”小二一见,马上松了手,拱手作揖道:“只怪小的唐突了三位公子。丁四,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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