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天哥,我回来了!”
王冬雪在屋外静静地站了许久,眼神渐渐坚定,突然推门而入,清了清嗓子道。
“臭婆娘,你还知道回来?”
屋角的床榻上,传来一个粗鲁而生硬的男人嗓音,“买几个烤饼,居然花了一个多时辰?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要饿死了我,好去外头勾搭野男人!”
“天哥,我、我对你始终如一。”
王冬雪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到家中却得不到丝毫安慰,反而迎来了丈夫的疑神疑鬼和冷嘲热讽,饶是她性子坚强,这一瞬间却还是大感委屈,不禁眼眶微红,哽咽着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怎么,骂不得了?有了野男人撑腰,不服管教了?”
男人却并未表现出丝毫怜惜之意,反而冷笑一声,说话愈发难听,“还以为自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么?你是我高天的婆娘,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农妇,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种地,乖乖伺候我这个废人?醒醒罢,少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了!”
“我、我没有……”
王冬雪愈觉委屈,待要争辩两句,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唯有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
不错,躺在床上的粗鲁男子,正是她那从山上失足滑落的瘫痪老公,高天。
曾几何时,高天也是个性情温和,阳光开朗之人。
他工作勤恳,待人真诚,样貌虽然算不上多俊,却也是个眉清目秀的精神小伙,对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简直疼爱到了骨子里。
两人郎才女貌,情感笃深,不知羡煞了多少年轻男女,在整个汤山村都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然而,在高天失足落山,半身瘫痪之后,一切都变了。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伤势依旧不见起色,高天变得越来越消沉,越来越颓丧,到后来更是性情大变,常常没来由地大发雷霆,甚至对上前柔声安慰的妻子冷嘲热讽,破口大骂。
王冬雪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丈夫会恢复从前的和蔼阳光,可她苦苦等来的,却只是个变本加厉的暴君。
也就是她性子坚忍,又极念旧情,换作旁人怕是早就摔门而出,抛下这个残废丈夫改嫁去了。
正是因为家里还供着这么个喜怒无常的祖宗,王冬雪才坚持在半途和姜妮妮分道扬镳,死活不肯让她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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