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称之为人。
在人群的中央,跪着一对男女,因为只能看到背影,所以分辨不出相貌和年纪。
而人群之前,三位看似地位颇高的身影,则显得异常古怪。
其中一人全身溃烂,似是中了某种毒障,脸色惨白,明明中毒已深,此刻早该到了弥留之际,但却好端端负手而立,一对不断向外渗着浓水的眼睛,异常愤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二人。
另一边,一位脖子上伤口狰狞,还在不断向外喷涌鲜血的中年人,一边抬手小心翼翼遮挡脖颈上喷出的血液,以免溅到其他人身上,一边长长的叹着气,似是想要纾解心中无尽的失望。
而站在正当中的那位,两肩一字平,手中提着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颇为愤怒的向前递出,险些砸到那对跪地不起的男女身上。
“既然已经出去了,为何又要回来?知不知道能让你们离开,所有人付出了多少心血!”
那被提在手中的白发人头,对着二人一番训斥,继而又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冷云走到门外,看着那五官表情丰富,与活人一般无二的人头,不禁叹道:“难怪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邪乎事见多了,做梦都是那么与众不同,只是口味有些略重啊!”
院子非常大,聚集了足有万人之众,但却没有一人注意到冷云,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冷云对此也并不在意,只觉得无人能看到自己,不就更加轻松了吗?
正在此时,跪在院中的男人忽然开口道:“不是我们一定要回来,只是出去的代价实在太大了,我们这一行三十多人,刚一出去,就全都死了,只有我们还未来得及出去,看到其他人的死状,就匆忙退回来了,不为别的,只为了我们那还未降生的孩子啊!”
“正是为了孩子,你们才应该出去!这里的人,都背负着永恒的诅咒,这些即将降世的孩子,不该背负上我们这些人犯下的业障!”
那白发人头怒而喝道。
“大人,我也想让孩子得到解脱,可是我不能为了一个无法实现的目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我们孩子,死在出去的路上啊!”
跪在地上的男人声泪俱下的说道。
冷云听着男人的喊话,恍然间想到忘记了什么。
情!
生而为人,情字注定贯穿始终。
霎时间,一道又一道身影浮现在眼前。
伤痕累累,卧病在床的老人。
寒冬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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