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硝烟与血腥渐渐散去,在林中躲了一夜的流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饥寒交迫之下又整晚未睡,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疲惫和恐惧,目光殷切而执拗的望着被毁去一半的大寨。
胆小的人昨晚已经连夜跑下山,倒霉的人也死在了林间四射的流弹之下。
如今剩下的人,都是为了抓住一夜暴富,摆脱饥寒的机会,而宁愿一死的赌徒!
反正本金就这一条命,赢了血赚,输了也算是提前解脱,兴许下辈子投个好胎,那就又赚了!
白珂再度伪装成中年人模样,跟在人群之中,漫无目的四下打量,充分诠释着一个空有幻想的投机者此时该有的茫然和固执。
“土匪,都死了……”
“那是不是就没人再拦着咱们找人参了!”
“呵,怎么找?去哪找?你看看这遍地的脚印,如果这山上有人参的话,那土匪能这么瞎跑?”
“这片山那么大,兴许在别的地方,再走走看吧!”
有人激动,有人失望,但更多的都是在相互鼓励。
毕竟在没有找到人参之前,谁也不知道这条路是对的,只有身边同病相怜的人越多,才越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白珂已经看穿了所有人的心态,而她此刻也仿佛成了其中一员,眼中夹杂着忐忑与贪婪,步履蹒跚的向山寨走去,口中喃喃自语道:“土匪一定知道人参的下落,就算土匪死了,杀土匪的人也一定知道,只有跟着他们才能找到人参!”
此刻的就像是一只碗中即将满溢的水,只要有一颗水珠找到出路,沿着碗边滑落,其他水珠就会成决堤之势随之一同滑落。
大寨之中,龙头山的喽啰已经将所有金银财物搬下山去,只留下了几位当家和蛟龙山的一行人。
“大姐,其余的册子都已经被送下山了,咱们也该出发了!”
乔素敲了敲赛貂蝉的房门,轻声催促道。
房门打开,王小花一手抱着石碑,一手攥着本看到一半的册子,满脸好奇的走了出来,开口便询问道:“听说烟袋梅寒也来了,他人在哪呢?”
乔素闻言一怔,转头看向了冷云。
冷云茫然四顾,转头看向了段欢。
段欢正准备看向韦蔷,却见其正在伸手掏毒药,于是开口道:“之前上山的时候,我看见他正在为赛貂蝉和李三河下葬,老米那个二傻子还帮他挖坑呢!”
王小花点了点头,侧身对乔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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