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时,不免问:“大娘您怎还买了这般多东西?”
萧蕙娘笑说:“我的旧袄给你穿着,老气横秋的,我给你买了件新袄衣,还买了些棉花和绒布,回头看给你做双鞋。”
温瑜又一次因萧蕙娘待她的这份好感到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放东西的手微顿,说:“叫您破费了。”
萧蕙娘便嗔她一眼:“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等萧蕙娘喝完一碗茶水,牛车也来了,萧厉把东西都放上车后,让牛车主人捎萧蕙娘和温瑜回去。
但牛车后边的位置不大,萧蕙娘买的东西又多,坐上两个人后,就颇有些放不下了,需得坐车上的人怀里再抱一些东西。
温瑜头一回坐这无篷也未被封起来的牛车,没像萧蕙娘一样上车后就抓着浅矮的护栏,赶车的老伯一甩鞭,牛车木轮碾进一处凹坑时,温瑜只觉整个人都往前一跌,抱在怀中的新袄衣也跟着掉了出去。
她在慌乱中忙伸手想扶住什么东西,另一手又探出去捞那件袄衣。
眼前似乎人影一晃,她伸手想扶东西的手臂,便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给牢牢攥住了,对方托起她手肘给她借力。捞袄衣的那只手,也被对方拎住掉落的袄衣布包后,顺势抓住了她手腕,以防她摔下车去。
恍惚间,温瑜都以为自己这一扑撞到的是一堵铜墙铁壁,但窜入鼻间的皂角味浅淡却又不容忽视,手上传来的重握感也格外明显。
她抬起眼,便撞入男人一双墨色的眸中,凛冽又收敛,眸底似又藏着些叫人瞧不清的东西。
“当心。”他说。
温瑜长睫上落了雪粒,她不适地煽了一下黑睫,挣脱他重重托捏着她手臂的那只手,扶住车边的护栏坐稳,另一手也脱离了他五指的桎梏收至膝头后,才抬睫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萧蕙娘也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到,只是在那刹那间压根没反应过来,直至此时才心有余悸地拉住了温瑜一只胳膊,说:“阿鱼你抓紧护栏,可别摔了!”
赶车的老伯抽响鞭子,抽空解释说:“这条路烂,坑洼多,到了前边大道就好了。”
萧厉看着从容与他对视的温瑜,抬手将那装着新衣的包裹递了过去,英气俊朗的眉眼间瞧不出情绪,只说:“这次坐稳了。”
他身量极高,靠近的时候颇像一堵墙逼近。
温瑜接过包裹后轻点了一下头。
牛车重新拉动,那地痞已成了远处的一个黑点,温瑜抱着包裹,却还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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